旧主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
毕竟,能让主子不嫌麻烦委身亲自去一趟高句丽,也是不小的能耐了。
俞萱然念叨着,在心底替这对夫妻祈福。
“等明天皇姐去了高句丽了,二弟在京也多加小心。”
秦沅汐忽地临行嘱咐,末了毫不避讳地伸手揽了揽秦瀚的背。
“今年的局势艰难,二弟你若遇什么朝中大事,要冷静对待,不要心急了。”
突然的亲近让秦瀚属实有些无措,迎面的满袖幽香,更是让他说不出的尴尬。
站着尴尬半晌,他才是微红了脸小心支吾道,“皇姐放心,这些我会注意的。”
“这便好。”
秦沅汐手上轻使劲揽着他,将玉般的下颔枕在天子肩头依靠。
此时此地,再平常不过的时候,于她倒是有了种诀别的意味。
说是准备了这些日,可到底面临的未知,日后到了高句丽如何面对,谁也不能知晓。
饶是秦沅汐有充足准备,丝毫不畏惧是假的。
秦瀚可谓小心翼翼,憋着一口气许久不敢顺,一动也不敢动。
直至目视皇姐出了殿门,秦瀚长吁一声,将方才的不踏实尽是扫去。
一旁将前后收尽眼底的俞萱然面露不屑来,嘴上轻啐了声。
“呸,你这心思不正的淫君,指定又想到什么荒唐事了。”
入耳的话在这庄严肃静的殿堂十足不动听,秦瀚随即摆正脸色。
“胡言乱语!”
他阴着面容斥道,“朕何时是心思不正?”
“哦?那你脸上怎么这般红。”俞萱然颇觉好笑。
“我…朕只是有些不适应,毕竟……毕竟男女有别,”
秦瀚轻抚着脸颊,心底同样显得无措,等瞧见皇后那模样,顿时忿忿道:“不管如何,皇姐那是待我亲密,姐弟至亲的爱护,你一个人哪里明白?”
这话一出口秦瀚便想到前阵子被赐死的俞茼,顿意识到有些不合场景了。
只是覆水难收,说出来的话自然没有咽下肚子的道理。
眼巴巴目睹俞萱然黯淡的神色,秦瀚才是有些懊恼自己说话的随便。
“那个……萱然,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唉,是我唐突了。”
“没事,”俞萱然掩饰掉多余的杂色,抬头笑了笑,“我没有什么,她那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况且我们姐妹本就没什么感情所言,我无需放在心上。”
“是是是,”秦瀚见状趁热打铁,“千金贵女的后宅算计是难免的,皇家也不例外,萱然你不是还有你娘挂念,千万不可把心思浪费到那个俞茼身上去。”
俞萱然点点头,知道秦瀚是误会她的态度了。
抿嘴想要说什么,可半晌还是没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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