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方世界,他也叫陈进,是一个生长在红旗下,十七岁的高中生,他还记得自己与同学一起去河里游泳,之后被一股怪力拖到水底失去了知觉。
醒来之后,就身处在了现在的这方世界,变成了一个仅十岁,无依无靠的可怜娃儿。
经过这几天的适应,他从陈进的记忆中,对这方世界也算是大致有了一些了解,只不过自从那天他从河底爬起来之后,就染上了重感冒。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躺在家里养病。
“咳~咳~”
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后,面色苍白的陈进爬下床,步履蹒跚的走到摆在床旁的一张木桌边坐了下来,伸手端起桌上放着的一个装水的破窑罐,猛的灌了几大口。
冰凉的清水下肚,原本萎靡的陈进恢复了几分精神,他从桌边站起,摸黑走进后院,摸出一个大红薯后又回到了房中。
生病的这几天,他就是靠着后院中的红薯维持着生活,在他的记忆中,后院里的红薯是之前的陈进在别人家的田地里顺来的。
就在陈进回到房中拿着红薯咀嚼之时,屋外的风力又猛了几分,其中一道凉风透过窗户间的缝隙钻进房内,将油灯吹熄了。
在屋外呼啸的狂风中,过了没多久,一阵狗吠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来到这方世界已经有几天了,之前的几夜,每到天黑之后,镇外都平静得很,并没有谁家会把狗夜宿在屋外。
可是今天这狗叫声,却是吠得非常的古怪。
细听之下,可以听出,屋外的狗儿是在跑动中吠叫,似乎是在追赶着什么。
“难不成是小偷?”心中暗自思虑了一番,陈进并没有将油灯点燃。
虽然房间里黑漆漆的,可是这间房子里面有几件什么摆设,摆放在什么地方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陈进将手里的红薯随手放在身边的木桌子上后,就移步朝窗口走去了。
在渭南镇上,由东向西沿镇上街道对立建着两排房子,在偏西边些的街道处,还有一条不长的横街,整个镇子的规模呈一个‘十’字型。
他的房子在镇上的最东边,屋外是街道,对面是镇子上的祠堂。
在陈进的记忆中,屋对面的祠堂规模非常大,是镇上集体出资搭建的,其作用并非如一般的宗氏祠堂那样用来供奉祖先牌位,而是用来祷神、做法事用的。
比如二月二奉土地,三月三拜王母,四月四祭冥神……
心中怀着疑惑走到窗前,一股阴凉的风透过窗间的缝隙吹在他身上,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将身上穿着的一件破棉衣紧了紧,陈进将头靠在窗边,透过缝隙望向了屋外。
屋外的光线非常的阴暗,不过比起屋内来,却是要明亮一些的,因为天上还有一点点昏黄的月光。
透过昏暗的光线,陈进看见有几道人影正从镇子西边往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而来,同时,在人影的身后,还跟着那条发出吠叫声的狗儿。
这一眼望出后,他只感觉后背发凉,全身毛孔在一瞬间全立了起来。
此时屋外街道上的光线虽然昏暗,可他却是能看清楚,从镇子西边而来的几道人影绝对不是人,因为在他们的周身上下,闪着一层淡淡的灰色光芒。
除此之外,他们移动的动作并不是像常人一样迈步而行,而是在地面上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