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落地窗前从金乌西沉站到天色变黑,他才静静收回目光,身
上似乎弥漫着伤感和惆怅,转身驱车回到了公寓的书房。
冬季的腊月虽然寒冷,但大街上还是弥漫着热闹的气息。
他回到空荡荡的家里,才模糊想到还有两天就是过年了,难怪大街小巷都充斥着热闹的氛围。
陆寒静静地独坐在书房内,似乎能听到隔壁大人小孩商量过年的笑闹声。
他人的热闹,衬得他的心更加的孤寂落寞。
这一年来的经历,让他变得更加沉稳从容,话变少了,做事情也变得不动声色起来。
也许是前面二十几年的经历都太过顺畅,经历了太多世俗,才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傻,有多么的愚蠢。
可惜他成长地太晚,那时候年少无知,他看不透自己的心。
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将珍珠弃如敝履,错把鱼木当珍珠的那一刻,就会失去人生中第一个值得宝贵的人。
陆寒缓缓站起来,手突然碰到桌面上的东西,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陆寒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他愣愣盯着围巾看了一会,半晌才弯腰捡起来。
这个公寓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上次回来还没跟宋晓星订婚的时候。
他在这里手持戒指,单膝跪地,跟宋晓星求婚,宋晓星把自己亲手织的围巾送给他。
当时他心里虽然有些烦乱,但还是高兴居多,谁知这一切的背后自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他抿了抿唇,盯着围巾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沉积。
陆寒定定站了一会,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去了监狱。
寒冷的夜里,他独自一人开车去了监狱。
今天正好是狱长在警监狱,一看到陆寒来了,赶紧恭敬地接待。
陆汴现在在南城一手遮天,陆寒是陆汴的弟弟,而且听说陆寒在那场订婚的变故之后,整个人变了很多,雷霆手段颇有点陆汴的影子。
狱长毕恭毕敬道,“二少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陆寒道:“我要见宋晓星。”
狱长促了半晌才开口道:“二少,不瞒您说,自您上次见过宋晓星之后,她就疯了,自己收藏了刀片割腕自杀,自杀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就在前段时间,南城人人自危,她自杀的时候没人知道,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陆寒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有些恍惚,半晌他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然后叹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过来安排她的后事,你配合着找个好点的墓地安葬她。”
“是是!”
陆寒坐进车里,并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人坐在里面默默抽烟,直到天边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他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姑姑,你说的我都答应。”
陆家人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跟父亲那边的亲姑姑吕文秀有联系。
吕文秀没想到侄子会答应跟她走,“好,你把那边的事情安排好,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我让人给你订明天的机票,我在这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