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一叹,罢了罢了,折磨她,也就等于折磨他。
他渐渐吻去了她的眼泪。
她的吻带着柔柔的呵护,带着涓涓长流的怜爱和情感。
乔桥睁着含着水雾的眼眸,呆呆地看着他,怎么就变成了她折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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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这个男人真会颠倒黑白,不过看着他似乎拿自己没辙的样子,乔桥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她眨了眨眼经,细细感受陆汴温柔的吻。
她睫毛轻轻颤动,一滴晶莹的水雾落下,低落在陆汴的唇瓣上,有一股咸涩的味道。
陆汴舔了舔那滴咸涩的泪水,觉得自己的心尖都酸涩了起来,更多的是柔软。
他眸中的包涛汹涌的波涛渐渐退散,渐渐染上了柔暖的光芒。
乔桥噘着嘴,轻哼一声,“哼!别以为一个吻就能把我哄好,我不是那么好哄的。”
陆汴失笑,轻轻抚摸她水润润的眸子,心疼道:“乔桥,你知道吗,你有一双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眼睛,可是你眼睛刚好,就刺绣,刺绣极其耗神,对眼睛伤害极大,你做这些的时候,就不为自己多想想,爱惜自己,那也要为我多想想,爱惜自己,好吗?”
乔桥听着这番话,瞬间呆住了,她这才恍然明白,他今晚不正常的原因。
她心情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她憋了憋嘴,忍着眼泪,哽咽道:“我是因为爱你,所以重视你所重视的人,师叔上次给我送了礼物,我们这次上门拜访,我总要回礼,师叔如今的成就,但凡金钱能买到的东西,他都不缺,所以我就想着,对师叔来说,心意更重要,上次来帝都,我观察了一下,我们住了一晚的院子,发现师叔喜欢有年代感的事物,所以就自己做一件唐装,我会刺绣,就顺便绣了松鹤延年图,图个好寓意。”
陆汴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抱紧她,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她身上的幽香,“你怎么会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一句话包含着陆汴没有说出口的所有情绪。
他低头吻了吻乔桥的眉眼,最后爱恋地落在她的眼眸上。
然后移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乔桥,谢谢你,谢谢你重视我所重视的,我很开心,这说明你已经完全把我放在你心底。”
乔桥撅了撅嘴,“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我今天不给师叔送礼,就不把你放在心上了。”
陆汴低笑一声,轻声骂道:“小混蛋,就会为难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桥抱着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娇滴滴道:“就为难你。”
陆汴无奈,轻柔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耳边的秀发掖到耳后,“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刺绣?”
“你忘了?我妈出身纺织世家,她从小就学刺绣,一直都没有把这门技术放下,后来把这门技术教给我。”
陆汴点点头,“师叔那件唐装,你都是怎么做出来的,连我都瞒过了。”
乔桥看了他一眼,老实交代,“有时候趁你出门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绣,后来发现时间不够,半夜趁着你睡着了,就爬起来,偷偷跑进洗手间绣。”
陆汴心里一震,顿时哑然,“你——”
他心疼地心都要颤落下来了,可是却说不出一句重话。
浓烈的心疼在心里滋生开来。
无奈之余,唯有心疼。
陆汴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说你这样,我能不生气吗?”
陆汴这次可没有收敛力道,乔桥轻嗷了一声,捂着被戳中的额头,鼓着腮帮子瞪他,控诉道:“你这是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