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出了火化场,那个外籍男人始
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开着车,我躺在后座听到外面有飞机起落的声音。引擎的声音很大,应该是因为距离地面近的原因。
头上不断有飞机飞过,汽车在几次前前后后的挪动后停了下来,从行驶的时间判断我们应该是停在了机场附近。
男人命令下车,青年男人木讷的执行着指令,动作弛懈而笨拙。我趁这个机会给陆雨葶发了定位,随后自己也跟下车。
我刚打开车门,背后忽然凉风刺骨,这时汽车的警报就响了起来,同时车外迎面扑来一团白雾,我立刻警局的屏住了呼吸,但一股奇香还是被我吸进鼻子。
我身子一软跌倒车下,手脚也不听使唤了。我勉强还能睁开眼,一只高跟鞋停在了我的眼前,“怎么是他?”
“你们认识?”外籍男子用蹩脚的问道。
女人说道:“他就是我和你说的,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没想到他能跟到这来!”
外籍男人说道:“你连什么时候被跟上的都不知道,他到底知道我们多少事谁也不能确定,所以这个人是不能留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可是…”
“行啦!走吧!”男人失去了继续和女人解释的耐心,训斥道。
他们几人将我移动到一旁,然后离开了我的视线,从始至终那个青年男人都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只是一直执行着外籍男的指示。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我视线里的脚越来越多,人们都在讨论着我,有人在大声的和120描述着我的具体位置,有人开始猜测我是不是因为嗑药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知性而熟悉又感觉遥不可及。白薇薇,是你吗?然而现在的我就连,保持清醒都是十分吃力的事。
我的嘴唇传来一阵温润,接着一颗糖丸一样的东西被对方的舌头送进口中,糖丸入口极化,融化后的液体仿佛活过来一般,在我的口中四处游荡,然后传至周身百骸,身体说不出的舒畅。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此刻我的意识却清醒了很多,女人离开时对我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叫我不用担心,不一会儿的功夫,机场医疗救援赶到,一路上一个人一直骑在我的身上有节奏的按压着胸口。
听着救护车一路的警笛,我被抬下担架放到了冰冷的推车。
一路的颠簸,我被推进急救室,医生们的手忙脚乱的对我进行新账复苏,鼻子里的氧气开的很大,吹得我鼻子发痒,胸口被涂上滑腻的液体,然后两块冰冷的金属压在上面。
随着医生一声令下,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接着第二次,第三次…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缓慢无力的停止跳动。直至“嘀—”的一声长鸣过后,医生放弃了对我的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