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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握了握风回流觞的手,继续道:“他也承诺过,恢复身份之后决不祸乱苍生,绝不搅闹六界,就算做魔神也是一位好魔神,不会随意杀戮,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来。你瞧,你说他是魔神,既然是魔神有魔的一面自然也有神的一面,是神是魔全在一念之间,对不对?不能一概而论。再说你说魔神出世会祸乱苍生,只是一个不太靠谱的预言而已。预言的事通常做不了准。在我们那个时代,还预言过2012年人类大劫难呢!预言的有鼻子有眼,几乎全世界的人都信了。有的甚至提前自杀,提前把所有积蓄花光的,结果呢?结果什么事也没有!那个世界安安稳稳地度过了2012年,现在已经是2015年,那世界还正常的很,压根一点末日的气息也没有。预言不攻自破。所以这预言是真的不靠谱的。就因为一个不靠谱的预言,你就忍心曾经的好友一直拖着残躯活着?你可知他必须靠药物才能活下去?你可知他四十年就要魂魄重聚合身躯一次?每次重聚都如同车裂酷刑,让他生不如死?“
筱青缇口才不是一般的好,一套长篇大论说的应容兮无话可说。
应容兮原本就不擅长辩论,听了筱青缇这一大套,他脸色更白,目光落在风回流觞身上:“你怎么说?”
风回流觞淡淡地道:“本座确实承诺过,不过,本座是因为她的关系才承诺,不是因为你!”
应容兮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风回流觞性子虽然亦正亦邪,但说出的话倒是一言九鼎,从来没有毁诺过。
应容兮目光又落在筱靑缇脸上:“他是否立了誓?”
筱靑缇一窒:“这——”她吸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有向我立誓,但我相信他!”
风回流觞搂住她腰肢的手臂一紧,唇角微微牵出一抹温暖的笑意:“青缇,我立誓!我恢复原身后如果毁天灭地就让我死在你的手上,彻底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再不能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