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就开业,看好日子了,我过来看看,这个店投资了八十万,才装修成这样,看看,提提意见……”高安琪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她有自己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在自己老子还在位置的时候,尽可能多的捞钱,等自己老子下去了,谁还买自己的账?
如果说室外巨幅的性感画像是为了突出一个女人整体的美,那么室内就那么含蓄了,这里突出的主要是女人局部的美。
陈勃实在是不好意思挨个图片看,两人来到了三楼的茶室。
高安琪对咖啡不太感冒,但绝对是茶道高手,所以她虽然不常来,可是茶室一定要有。
“你来这里是因为业主闹事?”高安琪问道。
“是啊,市里组成了工作组,郑和平把我安排进了工作组,让我来锻炼锻炼,说是这么说的,好听,至于他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陈勃苦涩的说道。
“郑和平是一个老鸡贼,在市里也算是老人了,可是因为和阚家的关系不睦,所以一直被压的死死的”。高安琪说道。
陈勃闻言倒是有些好奇,自己进市府办,还是阚正德给郑和平打的招呼呢,他们不至于关系很好,但是至少也不会不睦吧?
于是陈勃把自己进市府办的经历说了,高安琪说道:“这不能代表什么,你不是东港市区的人,嗯,或者说你以前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有些事你不知道,郑和平的小舅子死在了阚云波的手里……”
果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圈子里的内幕。
当陈勃听到高安琪说到郑和平的小舅子死在了阚云波的手里时,陈勃确实惊呆了。
随着高安琪的娓娓道来,陈勃才大致了解了这个圈子里自己不知道的另外一面。
东港市老城区拆迁,拆迁公司是阚云波负责的,时常还带着人去威胁打砸,郑和平岳母家就是在老城区,在拆迁的时候,双方没达成一致意见,阚云波失手把郑和平的小舅子伤了,送到医院,重伤不治。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人命,虽然阚家有钱,可是还没像现在这样嚣张。
所以,阚正德搬出来仇承安亲自为那个时候还不是市府秘书长的郑和平做工作,让他给自己的岳父母做工作,阚家赔钱,赔多少都可以,但是不能抓人,不能判刑,更不能把这事闹大。
在权力和金钱的双重压力之下,郑和平的岳父母没挺住,他们要是继续告,自己儿子死了不说,女婿的工作也可能保不住,这是新时代的连坐。
虽然在体制内有诸多的好处,但是也套上了不那么容易摘掉的枷锁,但凡要出了问题,先查这家人有没有人在体制内,有,那就好办,要是没有,那就要费些功夫了。
郑和平咽下了这口气,真的是打掉门牙和血吞,即便是这样,阚正德为了验证郑和平对自己的态度,还时不时的要委托他一些事,有时候还会叫他出来一起喝酒,交往一下,借机观察一下这个市府秘书长是不是真的服了?
陈勃听到这里,真的是倒吸一口冷气,阚正德能做到现在,真的不是只靠运气,心机深到这个地步。
尽管如此,当他看着对面坐着的阚云波时,他还是长长叹口气,说道:“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