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流莹笑了笑，手摸在他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留璃毛骨悚然。

一根枝蔓从流萤的指尖出现灌入留璃锁骨，剥开层层禁制，流萤舔着唇角，兴奋：“因为你才是最完美的先天灵体。”

留璃瞳孔缩小，全身警惕。

流萤嗤笑着：“你没有灵力，对外是说你没修灵天赋，实则是怕被人发现你是先天灵体吧。啧，留苍梧那个老家伙把你隐藏得这么深，不愧是亲生的。”

滕罗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返祖血脉如此纯正的人了。之前曦月本源确实很强，但还参杂着其他种族的力量，根本不够纯正！

论起祖血来说，留璃才是当之无愧的万年难见！

如果不是他为了提醒曦月用本源之力挣脱她的禁制，流莹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今日本应该用你的血来打开神界大门的，可你爷爷不狠心杀了他唯一的血脉，一直瞒着所有人。真是可怜外面那个姑娘了，她还愚蠢的想来救你，还以为你是善良的不想她涉险劝诫她离开，其实你不过是愧疚，愧疚她代替你成为祭品吧！”

流萤的话直戳留璃心房，他沉默，眼神黯淡。

的确是愧疚，明明他才是真正的先天灵体，却没有告知曦月，还要让不知情的她一步步跨入险境。

“你若要我的命，我不反抗，你尽管拿去，她与滕罗族没关系。”留璃咬牙。

如果一定要以先天灵体当祭品才能打开神界大门，完成全族的心愿，那么就让他这个躲了十多年的人来吧。

“若是以前，本仙子早就丢你去祭祀了，可谁叫那丫头手中有花草禁呢，为了本仙子带领你们在神界有立足之地，便不得不再杀戮一个生灵了。”流萤叹息着，黛眉蹙起。

“你分明是丧心病狂，何必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伪装，一直以来骗了我们所有人！”留璃愤恨。

滕罗族族书记载的是圣使同先天灵体进入珑晶塔后，先天灵体被送到了神界，可谁又知真相是最终全部丧命于流萤手中，成为她的养料。

“哈哈哈，真是单纯的小少年，你以为你们滕罗族那些人精都会相信什么先天灵体去往神界这种劣质的借口吗！”

“你什么意思！”

“他们可都知道真相的，先天灵体入珑晶塔必死。”

留璃反驳：“你胡说！我族人不知道的，若他们知道要杀人才能回神界，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在留璃印象里，滕罗族与世无争，良善淳朴，不可能会随便杀人。

“胡说？你可知你们滕罗族在几千年前都是青洲赫赫有名的大家族，然你们滕罗族某些人为了追求神界长生路，不惜屠戮同族同家生命，让滕罗族精英损失，不断堕落，如果不是本仙子出现传承你们秘术，哪里有你们滕罗族的今日！”

正是数年前他们杀害了无数纯正血脉，才会导致血脉越来越淡薄，先天灵体的数量越来少。

流萤媚骨的声音像蚂蚁穿心一样从留璃耳膜爬到心脏，他能接受流萤不似族中传言一样圣洁，但不能接受崇拜了一生的滕罗族先辈也曾残忍不仁，为了回到神界，连同族都肆意杀戮。

“还有，那凡族丫头确实不是你们滕罗族血脉，你爷爷他也知道，但那又何妨呢，她能唤起光柱十一层，便是有打开神界大门的能力，是不是滕罗族血脉已经不重要了。”流萤嗤笑，自大的滕罗族当真以为青洲只有他们的本源独一无二吗？

他们不过只是诸天七大主族之一的一个小小分支而已。

“哦，不说了，他们就快要来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懊恼最后告诉那凡族丫头的一句话只是不要来，而不是‘我是先天灵体’。”

流萤从床榻中起身，衣袖一挥，奢华萎靡的帷幕拉下：“虽然一会儿床上的两人不是你，但是亲眼看着喜欢的人同他人一起合欢，定是另一种乐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