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冷兰开始谈起,谈到水川扶情谈到水川摇情,又到水川绒狞到春忻到杏声,从杏声到西月,从西月又到姜晴,姜晴最后回到了冷兰。周而复始的,总有各种小道消息传出,补充着信息,天花乱坠的想象着,推演着,感慨着。半月后,这个惊天消息随着雨水一样消失。
就在大家都快忘却时,听说,轮到落野族与东海族对决了,上场的人,除了落野清宁、西月和意远以外,莫寒和新堂两位是从平民中挑选出来的。
正是盘算着,按落野这个趋势,下一战要对决的是平衡族,再下一个是拾界族!
于是乎,排位战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中心中。
扯着脖子往台上看,嘴里不断磕着瓜子,焦急的等着人出场。深林大家都是见过的,东海也算是给足了落野面子。一战,意远毫无意外就被打趴下了。
大家看着那可怜的小娃,被打得都站不起来,满身浑脸的血,都禁不住摇头。人群中有人大喊:“这不是欺负小孩吗?”
深林在台上有苦难言。作为水系法术原本就优于木系,况且意远年纪太小,还未真正掌握到木系法术的精髓,体能也不能和长期训练的深林相比较。
若是刻意放水,台下的人照样有另一番说辞来数落。
一边想着,深林将长剑收了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将意远扶了起来。
深林替意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还好吗?”
意远却格外地开心,跳了两下,他开朗地说:“前辈好厉害,我认输。”
见他这样,深林会心一笑。
落野宁从台下跳了上去,稳稳地落地,对深林说:“意远就是个孩子,来充数的,你先打赢了我再说。”
深林看着小宁,行了个礼,说:“宁将领,别来无恙。”
小宁微微一笑,回道:“别来无恙。”
说罢,小宁的双刃刺刀横得飞到了深林的面前,深林注意到脚边已经生起藤蔓,这是小宁惯用的方法。深林纵身跃起,落地时,将地面的藤蔓尽数斩断。
小宁嘿嘿一笑,藤蔓断开之处,散落四处,两端开始生长起来,刺刀垂直落地,藤蔓更是疯了一般传开。深林来不及躲开,双腿被藤蔓缠住。
小宁开朗地笑了笑,说:“认输吗?”
但见深林一转眼,将长剑变成了弓箭,他顺势躺在宁的藤蔓上,将右手附上水系冰晶,不让藤蔓攀岩上来。立即拉满了弓,箭飞了出去,小宁往后空翻,背后挡板上一声巨响。
小宁刚落在地面,深林又传来一箭。他不得不拿起插在台上的刺刀格挡。但刺刀一拔出,藤蔓立刻就停止了移动。
深林随手一挥,站了起来,藤蔓断开散落下去。
深林对小宁说:“可不能轻易认输。”
小宁又嘿嘿一笑,说:“好久没有打得那么痛快了。”
台下有人大喊:“讲那么多,还打不打了?”
话音刚落,双刃刺刀飞出,绕着台面走了一圈,但好像只是单纯走了一圈回到宁的手中,深林一脸疑惑地看着宁。
深林问:“宁将领,这是?”
小宁没有说话,一刀刺下台面,台面周围绕起一圈淡绿色结界。深林瞬间感觉自己不能移动了,圈内被虚无的藤蔓填充完毕。
深林心想:“原来,他从不担心藤蔓砍断,就是为了布一个阵,最后一圈是将内部横生的藤蔓全部凝在一处,像水往箱子中倒充满了空间一般。”
深林眼神中透露出一刹那的惊恐,台下的观众齐声暗暗的喊了一句:“哇。”
有一人说:“这是水系法术。”
只见宁拿着另一支刺刀快步往前,刺刀直直的垂到深林的眼前,嘿嘿一笑,说:“你还不认输吗?”
深林先是抵抗,随后松开手,将长剑收了起来,对小宁说:“是我轻敌了,我认输。宁将领,手下留情。”
语罢,场外咚咚两声击鼓。一侍卫大喊道:“落野宁获胜!”
巽与从高处往下看去,对一旁的轶殷说:“怎么也没听说落野宁会水系法术?”
轶殷说:“他用的并非水系,只是水生木,他参透万物归一,水木共生了罢。”巽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轶殷看着宁,舒心地说:“从前我还觉得落野宁太过跳脱,党欢大将军虚夸了他。如今看来,他的本事,可不止局限于此。”巽与听罢,又仔细来回上下打量了一般落野宁,外表一个普普通通青壮年罢了,但还是应和着点了点头。
轶殷问:“下一场是?”
巽与回答:“落野宁对战东海启城。”
轶殷点点头,看着对面阁楼西月也在看着,又问:“党欢大将军还在西部,启城怎么先回来了?”
“多是大将军的意思。”巽与想了想,又说:“不知道是不是大将军刻意让大公子和宁将领对决?”说罢,又觉得自己想得十分有道理。
轶殷说:“即便如此,启程练的是土系法术,木克土,未必是落野宁的对手。”
巽与却十分费解,笑嘻嘻地说:“晚辈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轶殷看向他,他不过年青人,虽是管制族群,不需武枪弄棒的,但说话做事却圆滑的很。见轶殷没有反驳,巽与问道:“党欢大将军也是水系,怎么非要大公子练土系。这水系不比土系厉害吗?”
轶殷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宁一蹦一跳到西月跟前,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西月对宁说:“小宁,东海启城是土系法术,你可不能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