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友咂咂舌,这种姻亲关系,确实撇不干净,就算你说不知道,但银子确实收了,这就难以说清了。
王秋生好奇的打听,“那定远侯府,会怎么应对?”
李云亭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要看其他皇子,肯不肯高抬贵手了,也要看皇上,是想维持眼前三足鼎立的局面,还是要立储君。”
王秋生倒吸口气,下意识的看向苏喆。
苏喆无奈苦笑,“看我没用,我知道的有限,苏家确实支持二皇子,但我在苏家都排不上号呢,在二皇子那里,就更没什么说话的分量了,重要的事儿,怎么可能会跟我说?”
闻言,其他人倒也没有怀疑他是在推诿,苏喆确实不是二皇子阵营里的核心人物,也不是智囊团,那边有啥决定,自是不需要和他商议了。
散了局后,寝室里只他们俩人时,李云亭低声提醒,“二皇子不光在查青州那些消失的灾民,也暗地里派人去查登州的民乱,他这次野心不小,想一下子揪住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把柄,踢俩人出局,届时就能顺势让朝中大臣推他上位了,他身份最高,外家和妻族势力又深厚,可以说,这次若真叫他得逞,那立储的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皇上不愿意,都得顺应大局。”
许怀义拧眉道,“早点立储没毛病,省得一家人斗得死去活来,还连累旁人遭罪,但皇上应该会拦下来吧?”
建兴帝才刚过四十,哪里舍得现在就分权给儿子?他上位也才十年呢。
他继续道,“况且,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把柄应该也不是那么好抓的,前头不是有定远侯府和乔知府在顶着嘛,哪怕自断一臂呢,也不会连累到皇子们的头上。”
李云亭点点头,“确实不容易,不过,据我所知,阻拦二皇子的手笔,好像不是三皇子跟四皇子的,那俩人现在忙着给自家善后都焦头烂额,顾不上应付二皇子。”
闻言,许怀义面色微变,“还有其他的势力?”
李云亭“嗯”了声,“我的直觉是这样,但不知道对方是谁,左右,不过是皇室中人,会不会是大皇子?”
许怀义眨眨眼,“谁不知道大皇子对朝政不感兴趣,整天沉迷琴棋书画,过得跟闲云野鹤一般,连朝中的大臣都不认识几个呢,他能有本事去破坏二皇子的计划?”
李云亭挑眉,“也许是扮猪吃老虎呢,皇家的人,惯会做戏,有几个以真面目示人的?”
许怀义摇头,“我反正觉得不像……”
李云亭嘲弄道,“就算他不想争抢,跟他有关系的人,也未必能忍的住,比如昌乐侯府和平远伯府,那俩家都不是安分的主,大皇子捡漏去扩建慈幼局,他瞧着倒是真心想办好这事儿,但那俩家就只想着从中获利……”
“他们俩家干啥事儿了?”许怀义还真是没关注,主要是想着大皇子就是个捡漏王,等着最后上位就是,眼前用不着跟旁人厮杀,孟家那位重生者,应该也不会撺掇大皇子去争。
敢情不是吗?
李云亭一脸不屑的道,“昌乐侯府上蹿下跳的,跟着大皇子身边蹦跶,不是把心思用在正事上,而是拐弯抹角在宣扬大皇子妃如何心怀灾民、慈悲良善,为了安置这些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和孩子,付出了多少,还亲自动手缝了衣物被褥,至于平远伯府,也不甘示弱,趁机安插进去人,想方设法的给孟家的那位侧妃造势,好好的一桩差事,成了那俩家在打擂台。”
许怀义闻言,嘴角不由抽了抽,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忙着争后宫之主了?
“那谁更胜一筹?”
“半斤八两吧,私底下她们斗得厉害,但明面上,倒还是一团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