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模样，莫言还是微撑着双眼，缓缓开口，只是她气若游丝，声音也如细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般阳刚之气：“我没事，幸得你来了。”

楚易寒看着她，眼中布满了血丝，颤抖着抬起手，却不知道该碰触她什么地方，只是脸上就已经做了这样的遮掩，那身上呢？会不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地方？

衣裳！他突然想起杜松早上的话，他说莫言是穿着一身黑衣的，怎么现在却是一身整洁的白衣，她的衣裳除了青色就是黑色，哪里来白色的！？

楚易寒急忙掀开她的袖子，露出的手臂上全是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虽然被人用了止血药止住血，但依旧能辨别出那是被人用长鞭鞭笞所造成的。

呼吸陡然加快，楚易寒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他眼中似有泪水，靠近莫言耳侧，几乎颤抖的声音道：“你……身上别处可也是……我……能不能……”

话说到最后竟然哽在喉咙不敢再说下去，手臂处已然此种情况，更不用说其它地方，怕是更加惨不忍睹……

莫言抬手握住楚易寒的手，安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不过是挨了几鞭子，我还撑的住，倒是你，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白玉片，你就这样给了六皇子……”

楚易寒道：“这种时候，你还想着白玉片？”

轻轻抱起莫言，温柔道：“你坚持住，我们先回府。”

莫言嗯了一声，便再无力气搭话，放任自己靠在楚易寒肩上，感受着他因紧张自己而紧绷着的身子，心中涌起无比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