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储迟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牟聿暂住的公寓。

他办事的效率很高，一个小时不到就把牟聿需要的医生都安排好了。

牟聿第一时间做了检查，可检查的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

他一个人坐在车上，指尖的烟点了一根又一根，让人绝望的检查的结果在他的脑子里无限循环。

“牟二爷，您脑补的淤血已经大范围的扩散，没有任何好转的预兆，建议您尽快手术治疗。”

“您清醒的状态最多还能保持两周，牟二爷，请您尽快安排时间接受手术。”

参与帮牟聿诊治的那些医生说道最后声音都哽咽了，他们虽然没见过，可每年都会收到一笔固定的科研经费，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那些钱是牟二爷从自己的私产里拿出来的，他们对一直支持他们的牟二爷还是有些感情的。

每年拿一笔固定的经费支持医疗科研是盛家的习俗，牟聿作为盛家的唯一的后人，很自然的继承了这个习俗，早早的就交到了储迟办这件事。

牟聿不知道自己在车上坐了多久，直到车里的烟雾呛得他咳嗽连连，他才不适的打开车窗，一踩油门漫无目的的往前开车。

他没开导航，每次遇到岔路口都随意转弯，很快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把车开到了哪里，车开着开着，他感觉眼前的街景越来越熟悉，直到他看到了一栋熟悉的公寓。

牟聿心里苦笑，这是命运在故意捉弄他吗？

他刻意关了导航想逃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端暂的调整一下自己。

可老天却可笑的把他送到了苍伶的楼下。

这个他绝不能来的地方。

生命的倒计时已经开启，他只剩下可怜的半个月时间了，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在他离开之后苍伶能好好的活着，除此之外不敢再有任何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