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上面写的是，牛哥表面上是一个无业游民，背地里却是一个小团伙的带头大哥，你们在牛哥被送进医院的当晚，就查封了他的秘密基地，里面藏了各种各样的现货、，以及制毒工具，这也确实能和牛哥的口供所对上，十分合理。”

“所以说要打一个这样的幌子，对教父来说，也不过有惊无险，他们不过只损失了很小的利益就换得了自身的清白，这太划算了。”，季不察一手往地面狠狠地隔空戳到，“但是有一个细节，一个极其微妙的细节，你们却没有注意到，这其实是一个心理战！”

季不察一鸣惊人，在场的众人听到他提到了“心理战”这个词语，一时对他的推理思路更为好奇。

“我是一个学校的校长，也是一个领导人。”，季不察与韩警官对视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上级是怎么想的，中央又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迫切急需一个结果和说法出来。”

“要是在我的学校里面，有学生搞出了什么恶劣事件，那我这边一定会要求政教处和学生办尽快查处那个犯事的人，亡羊补牢，越快越好，这是人之常情。”

“虽然体量不一样，但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在我们终都市九眼桥那个地方，爆发了一场车枪战，这是什么概念？！”，季不察惊骇地自问自答道，“桥都被撞出一个大缺口！TMD简直就是不把太平盛世当成一回事！”

“所以理所当然的，上面肯定是气上了头，我们国家已经好多年没发生过这样的恐怖袭击了，他们肯定是下了死命令让你们查！”，季不察笑得十分猖狂，表现出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我说得对不对！”，季不察愤怒地质问道，脸色突涨得通红，“上面给的期限不会太长，如果不是昨天何了凡被捅，你们都想结案了，是还是不是！”

韩警官闻言，默默擦净黏在脸上的唾液，无言地点了点头，这是事实。

但接着又让韩警官感到意外的是，季不察却很体贴地扶住了自己的肩头，只听道他温和地安慰道：“上面急了，但你们不要着急，查案这种事情不是三下两下就能安排搞定的，很棘手。”

“避难地就是抓住了你们这样的心态，才敢放心地派出这个替罪羊出来，他们故意营造一个挑不破的假象出来，在挑战你们办案人员和上级领导的极限和耐心，这很精妙，迫于要让你们结案，这样教父就高枕无忧了。”

“不得不说，这步棋真的走得很妙，上兵伐谋，攻心是最高级的战略措施。”，季不察如此赞叹道，扼腕叹息，“要是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但可惜正邪自古势不两立。”

“我的思路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未必也不能不这样采用。”

“牛哥真的是职业替罪羊，太专业了，接下来建议警方可以多从他的家人入手。”

“在这个世界上，大家对于一个人的忠心不是白来的。”，季不察调转眼神到窗外，终都每天都有新的高楼大厦平地而起，一片茫茫，这让他想起了往事。

“牛哥对教父很忠诚，这很珍贵，但这份忠诚却很有可能是下血本才买来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季不察如此示意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却太过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