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桐和她的避难地现在怎么样了？”，终于，何了凡率先打破了沉默。

“请你先回答我的问答，你是否和荆溪桐缔结了秘密交易？”，见招拆招，曹元纬没想着跟何了凡绕圈子，从韩昭采的口述还有荆溪桐的口供当中，他明白了何了凡是个异常阴险狡诈的人物，具有了太多了不可控因素，正是因为如此，组织才派遣他过来调查这件事。

“我现在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只不过表达方式不同罢了。”，何了凡想到了什么，他觉得在做出决定之前自己应该排除掉这些麻烦的干扰选项，便垂头倚靠在病床的倾斜面上，只要不和其他人的视线相接触，他就能保持情绪的稳定。

“那好吧……”，见何了凡还是非常配合地和自己展开了交代工作，曹元纬也礼貌地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他的心里自有一杆秤。

“荆溪桐现在正被关押在桐梓林派出所里面，你和那个小姑娘所接触过的韩警官和陈警官审了她一个晚上，现在正在休息……”

“那审讯的结果呢？”，何了凡下意识地问道，他要从曹元纬的话中揪出几点关键信息出来。

“我只能告诉你，荆溪桐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曹元纬按住自己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本来觉得自己将度过一个十分难熬的夜晚，却没想到，荆溪桐已经把自己的犯罪动机、经过等等细节给交代了个清楚，毫无挑战性可言……”

“这么说，你们还想和她智斗来着？”，何了凡冷不丁地笑道。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昨天和荆溪桐硬碰硬的整个过程，即便现在他已安全脱险，也毫不妨碍他追悔莫及。听着曹元纬的语气，他想到荆溪桐若真是如他们所想象的油盐不进，那恐怕将会是场恶战了。

“罢了，能少一事算我们运气好，反正她都交代得一清二楚，我们何必又给自己找麻烦？”，突然曹元纬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可不要转移话题啊，我给你说……”

何了凡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只言片语，他对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和猜想。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想为难您。”，何了凡很是体贴地说道，“毕竟大家的时间都非常珍贵。”

“你能这样想那就能少走一点过场、少吃一点苦头，反正最后都是要说出来的，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和荆溪桐那样想得开，那就真的万事大吉了！”，曹元纬很是欣慰地笑道，有意识地在瓦解何了凡的堤防。

“按照程序，查案子这种事情一定是要讲究证据是吧？”，何了凡试探性地向曹元纬询问道。

“那当然！不讲证据的话那被枪毙的就是好人，那不是乱了套了？”，曹元纬很不耐烦地回答了这个低智商问题，虽然节奏还掌握在自己手中，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但何了凡也真的能气得人直咬牙。

“那……”，何了凡故意地拖长了自己的尾音，故作一副无辜乖巧的模样出来，“既然这样的话，你们能安排我和颜墨鲤跟荆溪桐对证吗？”

“听起来荆溪桐好像比我还要配合你们工作，不如就让我和她把话说清楚，通过监控和摄像，你们也能证明我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何了凡没再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话他和曹元纬都心知肚明，之所以没说破，也算是给曹元纬留了一个面子。

“啊…这……”，曹元纬不住唏嘘道，他本以为自己能把何了凡吃得死死的，却没想到整个局势竟崩盘的如此之迅速，虽然犯难，却也在心中暗自称赞，不愧能和荆溪桐打得不相上下。

“我怀疑终都公安就是派你来探底的，你们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