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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岩亮出身份后，第一眼看的不是自家外甥，而是看向站在他们之中个子不高的小姑娘。

刚才那一瞬他感知到的绝对不是错觉。

小姑娘刚才出手那一瞬的戾气，竟然带着丝丝血气。

这些当然不是肉眼能看出来的东西，而是一种感觉，只有经历过鲜血和人命的人才能感觉得出来。

要不是小姑娘收敛得极快，被她打中的后果……难说，反正不会只掉了牙齿这么简单。

宋岩若有所思。

小姑娘一直都是这样么？

不对，应该不是这样才对。

若她之前就是这样的，一清处那些人不会没察觉到，若察觉到了，更不会就这么放过这种利于攻讦小姑娘的机会。

要知道上面为了杜绝反社会能力者，对这种情况几乎是零容忍，若一清处察觉到这些异样，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那小姑娘是在什么时候，又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宋岩看伊伊的目光很是复杂。

见他亮出证件就没了后续，刺猪头青年含着口中的血水开口。

“你TMD不会是……”

口齿不清让他恼怒地朝地上呸了两口，将口中的血水吐干净，他这才重新开口。

“你TMD不会是假警察吧，弄个假证来糊弄我们，当我们傻吗！”

杨奇鄙夷地嗤笑，“他是真警察没错，不过你是真傻。”

“杨奇，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