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墙头草,溜须拍马之徒。”袁天罡身边的一个老君观道士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冷冷一哼,气得鼻子都歪了。
众位道人恍若未闻,只是不断对张瑾行礼。
张瑾看了袁天罡身边的道人一眼,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然后连忙谦虚的将众位道人扶起来:“诸位,我道门本来就是普度天下为宗旨,道门秘法虽然珍贵,但我天师道绝不藏私。道业的发展,是离不开大家努力的,而非我个人手段。”
众人又是与张瑾客套了一番,然后纷纷落座。
此时张瑾脑袋一转,看向了袁天罡与那道人:
“袁师兄,现在华灯初上,距离子时不足两个时辰。老君观要是在求不来大雨,只怕会成为天下道门同僚的笑话。”
“哼,急什么?不还是有两个时辰吗?”袁天罡冷着脸,面上表情不甚好看。
张瑾笑了笑,面对袁天罡的态度,也不恼怒,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继续论道。
又过去了半刻钟,袁天罡正在思虑,朱拂晓能不能求来雨水之时,忽然瞳孔一缩,看着别苑方向那铺天盖地的黑云,还有那浩浩荡荡的云雾,覆压而来的浪潮,一颗心猛然提了起来,双手忍不住颤抖:
“这是?别苑方向?朱师弟出手了?好大的阵势!竟然能够逆转蛟龙大势,将蛟龙掠夺的水脉逆流夺了回来?”在袁天罡的法眼中,只见冥冥中本来翻滚喧腾,向涿郡方向奔驰而去的水脉,此时散发出一股道不明的波动,竟然止住了天下水脉流转的大势,然后疯狂的向别院方向汇聚。
“这是风水大阵能做到的吗?怕唯有传说中的太古天神,才有如此惊人手段吧?”袁天罡看着黑云中不断划过的闪电,眼神里露出一抹悚然:“此时真恨不得就在朱师弟身边,看朱师弟施展了何等手段,竟然能强行号令天地磁场。”
“这黑云忒猛烈,只希望不要将张天师给吓到,叫其自动认输才好。”袁天罡看着半空翻滚的黑云,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不远处,正在听张瑾讲道论法的道门诸位高真,此时感觉到天地忽然暗了下来,俱都是纷纷抬起头,看着半空中不断吞噬星辰海洋的浪潮,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一道惊呼响起:“那是?如此黑云,莫不是有疾风骤雨将要降临不成?”
张瑾也已经察觉到了天地间的气机变换,猛地抬起头看向半空翻滚的黑云,还有别苑处那翻滚的天地力场:“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莫不是老君观有天人血脉觉醒是真的?此人催动洛书河图,关键时刻反败为胜?就连蛟龙的力量都能镇压,此人风水造诣简直令人发指。”张瑾头皮发麻。
老君观别苑外,前往朱拂晓小筑的道路上,一辆马车忽然停住,赶车的道人抬起头看向半空翻滚的黑云,眼神里露出一抹骇然:“师侄,你快看。”
不用道人说,车中的李淳风已经掀开帘子,抬起头看向半空中的黑云,眼底露出一抹震撼:“这不可能!风水大阵绝对达不到这般程度,除非是如雨师仙骨一般,行云布雨的至宝。朱师弟果然是神秘!王师叔,劳驾你加快速度,咱们去小筑看个清楚明白。”
此时此刻,洛阳地界的道门高人,俱都是齐齐看向半空中翻滚的黑云,目光里充满了震撼之色,同时心中升起一股疑惑:莫非老君观还要绝境翻盘不成?
那冲霄而起的黑云,电闪雷鸣的云头,压得整个洛阳寂静无声。暗中不知多少大能,此时俱都是纷纷抬起头,一双双眼睛看向别苑处,眼神里露出一抹悚然,暗地里猜测着老君观究竟在施展何等手段。
小姑山
张天师与伍敏正在山中谈论此次法会之事。
“老君观这次输定了”伍敏看着晴朗的夜空:“不知掌教打算如何炮制青牛观?”
“先除了其名册、收了其度牒,将其打落为野庙,断了朝廷的供奉。到时候在断了其收徒的权柄,然后随便找个道理压下去,将老君观打入左道,叫其弟子门人尽散。”只听张天师冷冷一笑:“夺了老君观与青牛观的产业,将其化作我天师道的别府,我天师道凭空多了数百年底蕴累积,岂不妙载。”
“袁守诚等人怕不会坐以待毙。”伍敏摸着下巴,眼神里露出一抹担忧。
“那又如何?我天师道裹挟天下大势,就算老君观与青牛观心有不甘,也只能隐退山林。一旦隐退山林,只能沦为江湖中的野道,哪里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张天师得意一笑:“人算不如天算,老君观万万想不到,咱们不但觉醒了一丝天人血脉,更有雨师仙骨这等异宝。”
正说着话的功夫,忽然空气中灼热之气骤然下降,伴随一道浩荡奔腾的水汽,整个星河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乌云内,似乎是被某一种磅礴伟力吞噬掉。
“那是?”看着天空中的磅礴之力,翻滚而来覆压乾坤的黑色浪潮,张天师顿时勃然变色:“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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