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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房子才答应结婚，物质化的爱情能长久吗？也许房子只是大良拒绝结婚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不爱了吧。

沈悦涵勾唇冷笑，讥讽说：“为了凑三十万买房子，你把我出卖了？”

“我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了。”徐娇泪如泉般涌出，哭得让人心碎：“我太爱大良了，如果今年还买不到房子，他会跟我分手。”

把自己的利益建议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沈悦涵最不能忍受的。她是律师，秉信公义和良心，也坚信任何犯错的人都该面对应有的惩罚。

否则，法律的产生和执行会变得毫无意义。

得不到回应，徐娇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沈悦涵的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悦涵，我求你帮我最后一次……我会帮你指证苏薇薇下药，我发誓这次决不食言！”

那天在会议室发生的事，沈悦涵仍历历在目。她曾经以为报复这个女人，就能解除所有的委屈和恨意。

原来，事实并非如此。

让苏薇薇当众出丑、狼狈而逃，沈悦涵并没有预期中的轻松。她恨的不仅仅是这个女人的背叛，还有林启文的不信任以及侮辱。

刚开始的时候，沈悦涵急着寻找证据还自己一个清白，不过是想要让林启文清楚真相。事情过去那么久，她好像……不再在意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看法。

正如唐宇浩所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林启文足够信任沈悦涵，根本没有人能趁虚而入。

归根到底，是他们的爱情不够牢固。

分手以后，虽然沈悦涵经历了很多波折，但最终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努力工作、努力找回属于沈母的遗物。至于某些男人心里怎么想，她管不了，也不想再去理会。

“徐娇，都不重要了。”沈悦涵的笑容无奈，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时想明白这个道理。曾经她很偏执维持的一段爱情和友情，终究通过时间慢慢选择遗忘。

继续恨一个人，只会让她筋疲力尽。

“悦涵……”徐娇最后的底牌没了，整个人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目光呆滞。丢了工作，被帝都的所有律师事务所列为黑名单，她这辈子的前途彻底毁了。

“徐娇，还记得以前上道德课的时候，教授是怎么说的吗？”沈悦涵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作为律师我们应该相信这个道理。”

该问的已经问完了，该解释的也已经解释得很清楚。沈悦涵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徐娇堵住了去路。

“悦涵，我真的很爱大良……不希望失去他。”徐娇目光呆滞坐在沙发上，就像丢了魂儿一样。

沈悦涵苦笑，反问道：“如果一个男人因为买不起房子而跟你分手，你觉得这段感情还值得坚持下去吗？”

从另外一种角度看，大良和林启文都是同一类人，永远给自己的犯错找借口而已。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以为努力就能改变一切。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沈悦涵不是徐娇，无法舍弃尊严只为了留住一个男人。

也许，是因为她爱林启文不够深，才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徐娇，放手吧。”沈悦涵苦笑说。

放手？徐娇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了。没有了大良，她宁愿去死。

“我怀孕了，是我和大良的第三个孩子，我不想打掉。”徐娇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眼泪默默往下掉。

她知道这次错得很离谱，换作任何人都无法原谅，可是……哪怕舍弃尊严也要作最后的尝试，否则这辈子就完了。

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