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一夫让两辆汽车同时开进洋房,带着裘赴和青地智健一路从客厅、饭厅、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敲了三下门,门马上开了,两个精壮男人见到山田一夫立刻点头致礼!
其中一个男人在墙上一个电灯开关旁按了两下,马上对面一扇墙壁分开,山田一夫带着裘赴和略微惊讶的青地智健走了进去。
里面约有四十至五十平方,左侧六七个精壮男人听到响动,马上从靠着的椅子上跳起来,坐在右侧的岛谷康男轻轻摆了下手,汤睿福马上恭敬地迎向山田一夫。
朝着汤睿福微微颌首,山田一夫直接走到岛谷康男身边:“岛谷君,我和裘顾问来了,课长阁下说了,你会把具体任务告诉我们俩,现在可以讲了!”
岛谷康男一脸得意地站起身,来到山田一夫面前,并且扫了裘赴两眼:“呵呵,山田君,裘顾问,两位辛苦了。两位一定很奇怪课长阁下为什么这样小心,尤其裘顾问更不清楚具体详情,现在我就都告诉你们。”
“裘顾问,本月七日,虹口宪兵队第二课翻译队成员严衡义失踪,本月十一日翻译队队长申士己才察觉不对向上汇报,课长阁下开了紧急会议定为307专案,派我和戈班长秘密来到租界调查。当然,这些山田君也知道!”
“而我和汤班长带着侦查二班和别动三班,根据内线情报和连续侦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严衡义在本月八日就已被人刺杀,但凶手身份和目的不明,接下来将重点调查相关方面!”
“并且还得到一个情报,严衡义自己无后,但却在七年前收养了一个少年,同时线人近期传出消息,他己经查到了关于严衡义养子的重要情报,只要根据这个情报就能找到严衡义的养子!”
山田一夫眉头一挑,低喝道:“岛谷君,关于严衡义的住所搜查了吗?你的线人就这么可靠?千万不要大意,此事倘若解决不好,对虹口宪兵队和课长阁下司令官阁下的声誉,将会有非常大的影响!”
岛谷康男斜乜着瞟了一眼,哼了声:“山田君,岛谷知道你的军衔高,但是课长阁下对严衡义的调查,可是交给我和第三别动班,难道我一个帝国训练的职业特殊领域人员,会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去过他在爱文义路的家,邻居说严衡义早在一星期前就悄悄搬了家,新搬到什么地方暂时还在调查中。他在爱文义路一二二零弄的九号家里己经被详细搜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一点汤班长可以作证!”
“北四川路大德里十九号,我们也去详细搜查过,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汤班长同样可以证明。因为时间紧张,所以披亚司公寓二百零四号没有去搜查,这......算个疏漏......算一个吧......”
山田一夫直接打断道:“披亚司公寓己经搜查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一点岛谷君不用担心!但是,岛谷君,你的态度不对劲,很不对劲!”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军衔,哼,实际无论司令官阁下还是课长阁下,都不是按照军衔来品评,而是按照各人真正的功绩来,虹口宪兵队内有谁敢拿着军衔随便压同僚?有谁敢?除非是不想在宪兵队本部干了!”
“至于你的线人,我想请问一下岛谷君,他是什么人?你凭什么就这么相信他?你不会不清楚租界内有多少包打听吃的不是一家饭,而是两家,甚至更多家!他们的话,很多时候要打个大折扣!”
“岛谷君,课长阁下曾经说过一句中国古代名言,什么话我记不起,但大概意思记得,这句话就是说准备要充分,要把困难想得更多,不能想少了,这样才能取得真正的胜利,否则就会彻底失败!”
裘赴在一边低声插话道:“山田班长,请容裘某打断下,你刚才所说课长阁下那句话是中国《孙子兵法.始记篇》,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也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无胜,何况无算乎?”
岛谷康男本来慵懒地倚在古朴的椅子上,听到这里腾一下站起来:“裘顾问,哼哼,听起来你也想给岛谷来好好上一课?!不如你来接手,我和汤班长一起接受你的指挥如何?!”
“山田君,随便你怎么讲,我也不会计较,呵呵。告诉你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一会你挑几个人和我一起去兆丰公园,去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不过山田君,放心,到时侯评功论赏也有你一份......嗯,还有这个裘顾问!”
瞟了眼满脸铁青的山田一夫和洋洋自得的岛谷康男,悄悄站到一边的裘赴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与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