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月笑了笑,“三夫人不必如此,铺子营生能蒸蒸日上,你们都出过力,这份功劳我没忘记。“
“日后你们到铺子购买所需物品,收你们八成价并予你们优先选货权。”
云上臻绸缎庄的货品,质量好款式新价格高。
少付两成银子是很大的优惠,拥有优先选货权也十分有面子。
得到特别优待的谢三夫人和谢七太太,都欣喜非常。
抵消了那点不得不把聚宝盘交出去的遗憾。
铺子很快立了新的租赁契约,之前的契约文书撕毁作废。
处理完这件事,慕玄月“随意”问了句:“谢老爷子如何了?”
谢大儒引咎辞掉山长之职后就深居简出,不见外客,外人多有猜测。
谢三夫人答得谨慎:“老爷子年纪大了精力有所衰退,其他倒还好。”
慕玄月点头: “谢老爷子为大雍文教辛劳到年近古稀,功绩当记,晚年还能安享含饴弄孙之乐亦是幸事一桩。“
两位谢家妇人都附和称是。
这一面,看似笑谈如旧,但到底云娘子身份不同了,相处起来难复以前的轻松自在。
她们说话都带上了些小心谨慎,不敢肆意谈论各种话题。
慕玄月在茶肆待了半个时辰就回宫了。
目送那辆蓝顶马车离开,谢七太太有些失神。
她曾经奉为忘年交的小女子,从此就是天上月,再也不能轻易靠近。
还会渐行渐远。
回宫的慕玄月也叹了口气,谢七太太品性有其赤诚一面,她挺喜欢与之相交。
可惜了......
收到儿子信件的镇北侯夫人,真是又气又急的。
什么叫错过了就要孤老一生。
既然这么紧张,就不能抽个时间赶回来快快把人拿下来吗。
让她看紧公主,她有那个本事去看紧吗。
真是儿子一封信,老娘跑断腿。
跟丈夫打探了明嘉公主的日常安排,知道公主就跟朝臣一样,每日按时到金銮殿和御书房参政后,她麻爪了。
公主这么忙,她怎么好意思进宫去打扰她。
可是不去,又怎么跟一心要娶公主的儿子交代。
最终镇北侯夫人还是硬着头皮给宫里递了牌子。
婆母要入宫觐见,带着俩孩子来请安的苏氏知道后不免好奇。
“母亲,您入宫为何事?”
他们镇北侯府的女眷,平时除了参与必要的宫宴就是宫里有传召才会进宫。
主动递牌入宫的情况很少,苏氏才有此一问。
小儿子的事丈夫交代过不要张扬,没确认之前镇北侯夫人自然不会在大儿媳面前说出来。
她含糊的回应了句:“我有点事需得进宫问问里头的贵人,以后再跟你说。”
这话让苏氏更好奇了。
但婆母现在不想告诉她,她也不好追问。
带着孩子离开时她回头看了眼还在打转转的婆母。
心里愈发起疑。
如今他们镇北侯府得新帝倚重谁都知道,地位显赫无人敢欺,到底因何事婆母如此之神色。
难道跟小叔子的来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