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下来就是肝中毒，然后是全身器官衰竭，很多人都是熬不过去，被活活折腾死的。 </p>

监视器前的曲峥和牧野，全身绷着，死死握着拳头，镜头里的步凡反应如此真实，谁看着都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p>

最后护士推着仪器离开，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步凡，好像被狂风暴雨洗礼过的残花败柳，眼中没有丝毫活下去的希望，心如死灰的瘫倒在床上。 </p>

“爸爸，爸爸，这次还疼吗？” </p>

演儿子的小演员跑过来，小手轻轻摸着步凡的脸，妻子默默站在身后，偷偷擦去泪水，已经不知道如何安慰丈夫？ </p>

“来，吃个橘子就不疼了！” </p>

步凡强忍的靠在床边，张开嘴，把儿子亲手拨开的橘子藏在嘴里。假装用力嚼几下，挤出一丝微笑道：“好吃，爸爸不疼了。” </p>

打发儿子出去玩，接过妻子手里的对账单，安慰道：“放心，我找的人马上就有消息，很快就能弄来药，到时候....” </p>

就在这时步凡突然忍不住，直接爬在床头，拼命呕吐起来。 </p>

...... </p>

“你试试这种药，从印度弄来的，绝对真！” </p>

“看看我，已经晚期扩散，每天都吃，一瓶才两千。” </p>

“要不你先吃几天试试？” </p>

“别走啊，我们不是骗子！” </p>

曲峥和步凡硬生生被人赶出门，曲峥突然爆发，指着步凡的鼻子大骂道：“你丫的就是个骗子！” </p>

“当初给我说什么？只要弄来药，绝对不愁卖是吗？” </p>

“看看，三天了，跑断腿一瓶都没有卖出去！” </p>

“好，反正这些药都是用你的钱买的，如果这个月我卖不完，以后别想从印度阿三那里再拿一瓶药！” </p>

“他妈的就等死吧！” </p>

步凡看着歇斯底里的曲峥，沉默不语，突然想起什么，大声道：“我知道一个人可以。” </p>

接下来换场到酒吧，见到跳舞的思如，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少妇。她女儿也是白血病，全靠高价药撑着，可想而知一个女人经历过什么？ </p>

步凡拿出两瓶药，放在思如面前，保证道：“不信你先试试，我们等你消息。” </p>

今天戏份结束，超额完成任务，曲峥很高兴，带着众人吃饭。饭桌上认识其他几个主要配角，没有一个有名气的，全是默默无闻的演员。 </p>

尤其是演黄毛的，也是跑龙套出身，第一次演主要配角。要说曲峥真敢玩，不愧是百亿大导演。 </p>

大家很快熟悉，所有话题都集中在戏上，气氛让步凡很舒服，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如何把戏演好。 </p>

接下来就是通过思如介绍，很快打开销路，步凡负责现身说法，药慢慢在圈子里传开，两人每天开着破面包，四处送药收钱。 </p>

每瓶赚一千五，算是辛苦费。主要是曲峥的戏份，步凡正好有机会近距离偷师，虽然自己有系统，但很多经验远不如人家牛逼，尤其是细节处理，还有导演思维，令人受益匪浅。 </p>

“三瓶，一共……” </p>

“哎，你还没给钱呢！” </p>

“别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