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而已。
“砰!”
一只苍白的手止住了木棍。
不知何时出现的血仆笑容甜美,他甩开了棒子,并一手掐着刚刚还在施暴的男人。
“大少爷受惊了。”
他这么毫无诚意的安抚着,另一只手轻轻的在亚德斯头上一挥,让其昏睡了过去。
之后亚瑟森的处理后续……
亚德斯不清楚,他醒来的时候,床边收拾完药箱的医生刚刚起身,准备离去。
“会死吗?”
他张了张口,没有哭,没有闹,安安静静的问着好像和自己没关系的问题。
有点,有趣?
本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医生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高高在上的望着床上男孩。
“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会想要我活下去……医生女士,您为我治疗,也仅仅是因为职责吧?”
没有丝毫的惧怕,男孩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仿若木偶。
他细细数着,以叙述的方式说着一件件苦难。
最后,男孩抬起了头,对着医生笑了一下。
枕头下的匕首划过男孩纤细的手腕,香甜的血腥气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
“……要吸血吗?医生女士。”
想,死?
原先的戏谑被医生收了起来,她面色阴沉了一瞬,快速为其止血,并没收了凶器。
“你知道,假如今天在你面前的不是身为医生的我,而是其余四代,甚至是三代血族的话,会是什么后果吗?”
“死?”
男孩歪了歪头,轻描淡写。
这神态……
医生心中咯噔一下。
来自于始祖的命令似乎还在耳边。
这些孩子无论和监护人处成了什么模式,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这些孩子死去。
念及此,她神色难看的不行。
完了,对孩子不管到过头了……
医生艰难的扯起了一个僵硬的微笑,试图劝解。
然而,男孩依旧是不为所动。
“这里是古堡,是你们血族的地方,还是说,你们血族连古堡中的事情都不能完全知晓?”
他睁着一双天真无辜的眸子,语气充满疑惑。
“你们所谓的爱我,就是看着我被虐打,就是故意将我托付给这种父亲吗?”
医生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停顿了一会,干脆直接去找了管家。
这一天,小亚德斯和管家谈了很久。
第二天,他获得了在古堡中非禁地,可随意出入的权限——不仅仅是只能够在自己的划定区域内活动。
三个月后,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的亚瑟森也被放了回来。
只是区别于原先无法无天的模样,这次他明显就要瑟缩不少。
乃至于,根本不敢对小亚德斯有任何的触碰。
真好啊。
男孩这么想着,瞳孔幽深,笑意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