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贱妇呢!”许清远有些激动的问道。
秋心摇了摇头说道:“正因为那日我们大家都找不到她,才起了疑心。等她自己跳脱出来,却又解释不清的时候,就误以为她心中有鬼。没错,她心中是有鬼,只是并不是杀人。而是那日她与张泉约定,将最后的东西送去典当。所以鬼鬼祟祟的想找时间从后门开溜,可惜府上多了很多将军的侍卫,她试探再三都没能出去,因此那当铺老板说他们爽约了。”
“可分明那日下人们说,只有她和梨花同时在厨房出现过。”秋心之前吩咐嘉人将所有下人盘问一遍,所以她十分清楚。
“没错,可是,下人们出现的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不是每时每刻都盯着厨房,只是有人见过她们同时出现,并没有人看到梨花自始至终是不是只是和姨娘同时出现!”秋心的思维格外清晰,将她分析的时间线有条不紊的说了出来。
众人皱着眉,仔细回味着这句话,“你的意思是,有人还去过厨房,而且是在许容氏之后,并且没被人注意。”庞熠率先理解了秋心的话,试探的问道。
秋心欣喜的看了眼庞熠,没想到将军的智商也不低啊!
“没错!我那日亲自检查了梨花的伤口,虽然是柴刀为凶器,可是一刀毙命,力道十足,干干净净。一来,此人手上必须有力,二来,熟悉人体结构。能瞅准时机,一刀毙命。而许容氏心里装着事情,即便是遇到梨花与她之间有什么,也不能做到如此,而杀梨花的人,也许,在老爷死后,就谋算好了。只不过有突然的事情,将她的死,提上了日程,而不顾将军还在府上,就贸然动手。”秋心分析的头头是道。
“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这妒妇既然能联合一个外人来骗我家财,就能对我爹下杀手。更何况只是一个烧火丫头!”许清远不打算放过二人,言辞间满是攻击的意思。
“我们没有!我与容儿只是想弄笔钱远走高飞而已!我们从未动过伤人的念头!”张泉突然激动的说道,生怕他们为难许容氏。
“你们两个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嘉人看着张泉,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真的!秋心公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我才情不佳,还能与许大人相谈甚欢,甚至他都没怀疑我的身份是真是假么?”张泉突然看着秋心,拼命想要解释。
可许容氏突然变了脸,看着张泉呵斥道:“别说了!别说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张泉不顾许容氏的隐瞒,一心想要说出真相来。
“你且说吧,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们的性命。”秋心刻意将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许容氏一听,这才瘫软了身子跪坐在地上。没了气焰。
“我说了。我们,只是为财。”张泉看了眼许容氏,这才淡定的说道。
“我与容儿相识年少,无奈我们两家,都是贫苦家庭。她的父母自然不会将她许配给我。所以,当许大人准备纳她为妾之时。我......只能放手。”张泉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来。
“谁知许大人,本就是看上她年轻貌美,却并不珍惜她。不但对她时常呵斥,更是拿她做交际应酬。她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更是知道自己以后没有退路,死路一条。于是她找到我,让我假装已故夫人的表亲混入府中。与她里应外合,偷一些钱财,便与她远走高飞,官宦人家,为了脸面,也不会大肆宣扬去找我们。”张泉说到这。
庞熠的脸色有些难看,想起父亲何尝又不是为了脸面呢。
“我怕露馅,所以整日胆战心惊,可容儿,知道大人对已故夫人,有个执念。相传夫人便是清水县的人,因为战乱,辗转走失去了汴京。而夫人知晓,清水县,有一宝藏。所以,许大人,举家从汴京来了清水县,做个小小知县。为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找到那宝藏。谁知夫人来后,突然死了。让传说中的宝藏断了线索。所以多年来许大人找寻未果,一直耿耿于怀。而他在清水,也并未找到有关夫人的任何家人。所以我的出现,只要提及宝藏,便会吸引他的主意,而不被发觉。况且,我们只需要一个月便足够。”张泉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