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如霜拿出一块表。
“废什么话啊,杏儿,喂药!”
杏儿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塞了一颗药。
催眠很难,人在特别警觉的情况下,无法催眠。
但是喂了这个药,那就容易多了。
岳如霜指着程十三道:“他是谁?”
那将军的眼神混沌起来。
他摇摇头。
“不知道!”
岳如霜又问:“是谁让你杀他?”
那人道:“没说,但是我知道是他的庶弟。”
“我听到他说,嫡子死了,庶子就是嫡子,这世子之位总要归我。”
岳如霜……
果然是兄弟翻脸狠上加三分啊。
“你们是怎么杀人的?”
那了缓了一缓道:“飞凤山,去往临京城的路上,有一座山,不高,但树林茂密,野草丛生,我们埋伏在那儿,那人的要求是要全杀了,包括那个刚出生的婴儿。”
岳如霜……
真狠啊。
“那个孩子呢?”
那贼人狞笑一声:“直接扔下了悬崖。”
程十三一听心痛如绞,拿起石头就要砸,被岳如霜拦住了。
“这是证据,你不想先留着吗?不然你那庶弟,会认账吗?”
“你们是团伙,还有谁,现在在哪儿?”
岳如霜又问。
“他功夫很好,杀了我们一半以上的人,现在,我们的人都在东府大街藏着呢。”
“东府大街的帽儿胡同,胡同口有两棵枣树,咱们的人都在那儿呢。”
岳如霜……
谁特么跟你是咱们,没有你们,世界和平都不难了。
“多少人,你们要干什么?”
“截杀从北地回来的一个人,他身上带着北地的秘密。”
岳如霜……
等等,北地?
那不是落霞关吗?
太子兵败的地方?
太子跟她说过,兵败得蹊跷,除了有内贼,想不到别的原因。
“那是什么人,北地的什么秘密?”
“一个逃兵,十分狡猾,他查实了有人通敌的罪证带上了京,可是不管怎么追踪,都没能找到这个人,十分狡猾。”
杏儿小声道:“这是聪明,什么狡猾?”
岳如霜……
这事会不会跟太子有关?
这人还真不能杀。
岳如霜一个手刀将那贼人砍晕,回头看向程十三。
“等我审完就把人交给你处置”
“你到底是谁?”
程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丧子之痛,痛彻心扉。
程十三哭了好久,才道:“我都不记得了。”
“只是刚才看到他吐血,我才想起了一些,我不知道我是谁。”
程十三断断续续的讲起了自己这几年。
几年前,他被一个进山挖药的老头儿捡回了家,这老头就一个闺女,整天病歪歪的,老头儿买不起药,就上山自己找,阴差阳错的将一身是血的他捡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山下的,他就跟着那对父女一起生活。
后来就娶了老头的闺女,谁知婚后,他那妻子的病竟一天好似一天,后来就好了,还生了个女儿。
老头临死的时候对他说,只求他好好照顾女儿和外孙女,老头说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识文断字的,许是哪家的公子,若有一天,家人来寻,可以归家另娶,只求给女儿一份生路。
家里没有地,为了给老头儿看病,欠了钱,就自卖自身,做了掌柜,不想做了几年,东家上门,见了他一眼,便看上了,他不肯做对不起妻子的事,主母一怒,就将全家人都发卖了。
岳如霜……
谁家的主母这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