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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之外,还不错,只可惜,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余母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而来,但我要说的是,不可能。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我们都得有底线,在没确定安全性前,我们不可能拿出来卖,要是你们一定要那个我只能说抱歉了。
下次要是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说完,就站到门口,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
“……”
客人们没想到她会回绝的这么干脆,都愣住了。
打开门做生意,还会有人主动把到手的鸭子放走?
这人就是不傻,也是根木头吧?
有钱收,老老实实接着不就行了,至于接下来这些东西会去哪里,似乎不该关心吧?
这人可不是猫,没有九条命,有些事情问的太多可是会死的。
啪啪啪!
“说得好。”到了这个时候,詹姐也不再躲藏,摘下厚重的大帽子,露出真容。
“这样才像是我认识的江茹,不贪财,有底线。”
现在的余母,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她了,完全不怵詹姐。
此刻满脑子想的早送走,早了事,完全没有心情去玩什么叙旧的把戏。
再说了,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叙旧的必要,与其互相伤害,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余母:“家里地方比较窄,我就不留各位了,以后有缘再会。”
余母一手拿着锁,一手拿着扫把,用行动暗示着什么。
可詹姐倒好,愣是“没看见”,脸上笑意不减,乐呵呵的挽住余母的胳膊。
“没地方睡,不要紧,我这个人很好养活的,你只要给我留个位置,就是打地铺都行。
咱们有几年没见了吧?怪想的,走咱们聊聊去。
那什么,你们都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要是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去找我那大侄女,就说她妈已经答应了,把所有的菜都给我们,待会装车的时候,一个个都勤快点,小女孩没力气。”
“胡说八道什么啊,谁答应你了?!詹红,你少在那儿自作主张,叫你一声詹姐那是给你脸,你别在那蹬鼻子上脸的,不卖,就是不卖!”
余母气得都快跳起来了,这哪里是来谈什么买卖的,分明就是打劫!
一帮子的土匪!野蛮人!
“哎呀呀,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容易老。”詹姐轻拍余母的背部,语气非常温柔。
“詹红,你给我起开,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善解人意的大姐姐,我不吃你这套!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用的玩偶,坏掉了还能补,你要买碳可以,买叶片也行,可菜不行。”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就这么定了,那个谁,录好了没有?”
一个穿着黄色大棉袄的女人,拿出一个火红的录音机,“詹姐,都录下来了。”
詹姐打了个响指,“很好,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这下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你们快去找大侄女,免得夜长梦多。”
“好嘞!”
话音刚落,一大群人全都乌泱泱的出去了,厨房里除了詹姐和余母,就连只活的都没有。
看着眼前这一幕,余母愣了好一会,这是怎么个情况?
不是送客吗?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唉?又中了詹红这老娘们的计了。
反应过来的余母,很是沮丧的蹲在地上,眼角眉梢全都是大写的后悔。
老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这边发生的一切余悦琪全都听在耳里。
但她并没有动,脸上甚至还挂着一点浅淡的笑。
在一切尘埃落定前,谁是最后的赢家还说不准呢。
至于即将要过来找她的那些人,余悦琪并不担心,因为她前边还有两座大山挡着呢。
要想见她,先把关闯过再说,在那之前,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当隔墙耳。
厨房里,两人的交谈还在继续。
“詹红啊詹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可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霸道啊?我告诉你,这不是老单位,你也不是我领导,不要再用以前的副嘴脸来面对我,看着讨厌。”
詹姐:“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之前是我不好,可我这也是没办法呀,谁让咱家大美女那么有责任感呢。”
余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到这话,詹姐脸上笑意更浓,“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最近食物极度紧缺,所以我就想着从你手里拿点样品,我还找人化验。”
“你会这么好心?”余母一脸狐疑,“咱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谁不知道谁啊,你要是再这么打官腔,那就不要怪我了,别忘了我们交换的筹码还没谈好呢。”
不就是互相伤害嘛,谁怕谁啊。
你手里有人不假,可她也不是吃素的。
“你难道就不怕我直接下手抢吗?那你们家是几口人,我自认还是有本事压住的。”
余母勾唇,“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咯。”
事实胜于雄辩,说的再多,都没有直接做,来的有力量。
余母趁詹姐不注意快速扯下门边的开关线。
在很多年前,这样的开关线一般都是开电灯的,可现在,这个线不仅可以开关灯泡,它还可以是启动开关。
没点本事,谁敢离群索居。
开关一拉,只要是没在房子里的人,都会——
“你到底干了什么,快停下,快停下,我就你停下,你听不懂吗?”
百叶帘刷的一下,全部放下来,詹姐看不到外边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过耳朵去探寻发生了什么。
呼痛声,重物落地声,不绝于耳。
越是看不见,脑海中的画面就越是可怖。
詹姐就是平时再厉害,那也只是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无论外表多么坚强,内心都是柔软的。
听不到,或许还能伪装坚强,可现在,声音就在耳边,或许,或许只有几步之遥。
她想要走出去看清楚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一刻,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每一分每一秒,在这个时候都变成了煎熬。
“你还站的稳吗?”
耳边突然响起这么句话,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软倒在地,还撞倒了一些东西。
几分钟后,百叶帘卷回去了,门也打开了。
阻挡她脚步的阻碍已经没有了,但她没有力气了,一星半点都没有了。
“这就怂了,真是没意思。”余母伸了个懒腰,“既然没有胆子,以后威胁人的事就少做,不过装的还有那么点意思,差点就把我给吓到了,测试通过,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不过得换个地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