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廖氏,给嘉靖候爷请安。”
嘉靖候问。
“你便是于夫人?”
廖氏点头说。
“正是。”
嘉靖候笑了笑说。
“既然夫人有话要说,本侯便洗耳恭听。”
廖氏突然换了一副态度。
“民妇与夫君家境清贫,本是高攀不上嘉靖候府的门槛。但夫君再卑微,仍是民妇的天。世子爷要谋害夫君的性命,等于将民妇一家老小赶上绝路。侯爷想息事宁人,赎民妇不敢苟同!“
晏承摇了摇头,对嘉靖候说。
“父亲!儿子是被冤枉的!”
嘉靖候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说了句。
“你若觉得为父在这里是帮了你的倒忙,为父可以离开。”
晏承愣住了。
他爹是要任他自生自灭?
嘉靖候一看晏承的态度,便明白了他的选择。
他用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莫在多言!”
见晏承安静了,嘉靖候才对廖氏说。
“是本侯教子无方。本侯代犬子向于公子与夫人认错。不知,二位可否给本侯一份薄面。”
廖氏想了想,对嘉靖候说。
“若是世子当众给夫君道歉,承认自己的过错,民妇与夫君便不再追究。”
天赫笑了笑,表示廖氏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世子也欠本郡王一个道歉。”
晏承再忍不住,对嘉靖候说。
“父亲!”
嘉靖候突然就觉得他自己真的是教子无方了。
之前总有人在他面前夸赞晏承,他便也觉得晏承举世无双了。
遇到了事情,嘉靖候才明白,过去的一切都是一场浮夸的梦,眼前的才是催人泪下的现实。
嘉靖候闭眼,沉声命令晏承说。
“道歉!”
晏承不可置信的再次喊道。
“父亲!”
嘉靖候睁眼,看着晏承问。
“你还有何话说?”
晏承不明白,自家亲爹怎么会是向他问罪一般的语气。
“儿子...无错。父亲明察,儿子是被冤枉的。”
天赫摇了摇头,知道晏承是半点没有悔改的心意了。
反正只要他活着便会继续搞事情。
现在收了他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还是要点有意义的东西吧。
他对嘉靖候说。
“本郡王便不为难世子了。侯爷,您还是赔银子吧!”
晏承想到百万两黄金,倒抽一口冷气。
“你不要太过分!”
天赫也不跟晏承说话了,只看着嘉靖候。
“银子的数量,本郡王交给侯爷来决定。”
然后,天赫看着廖氏说。
“生命无价,的确是用银子买不回来的。但是夫人也看到了嘉靖候世子的态度,你还觉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有意义吗?”
廖氏的眼神一闪,眼中浮现了泪花。
天赫继续说。
“夫人可以埋怨人心,但不要憎恨银子。本郡王相信夫人不是被金钱操控的奴隶,一定会成为金钱的主人。”
天赫的话很沉重,但语气清脆,波动了廖氏的心弦。
廖氏看了眼自家儿子小小的身影,无奈的笑了。
“郡王爷说的是。”
天赫再看嘉靖候。
“侯爷觉得多少合适?”
嘉靖候早就被天赫的话给震撼了。
他突然眯着眼睛问天赫。
“郡王爷说个价,本侯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