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被自家夫人教训,那也是因为郡王爷的吧?
怎么郡王爷能把事情说的像是他犯了弥天大罪一样?
这时,天赫给了妇人一个讨好的微笑,以示歉意。
妇人把带着杀意的眼神收回,低头不说话了。
天赫再夸于卓。
“好眼光!”
于卓被夸的不明所以。
晏承没看懂天赫的路数,只当天赫是故作懵懂。
再次确定性的看了眼死者,而后又看了看貌似在公堂上不敢言语的妇人。
身后,是群情激昂的百姓。
他义正言辞的对苏文裴说。
“本世子要替无辜往死的学子于卓状告郡王爷知法犯法,蓄意杀人!”
这时,天赫对晏承说。
“世子爷说了这句话,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晏承冷笑。
“怎么?郡王爷是想当众威胁本世子?简直荒谬!”
天赫又抬头对跟在晏承身后的百姓说。
“本郡王记仇,今日参与此事的,本郡王会命人记名造册。”
有人嗷的一声喊道。
“没有王法了!”
有人扑通一声坐地,叨叨着。
“小的没有!小的只是来个热闹的啊!”
人间百态,或丑或美的在公堂内外上演。
晏承摇头。
“出生无谓,何惧强权?本世子誓与赫郡王抗争到底!”
天赫无所谓的让项纶去记名。
有人吓得想跑?
那是被突然出现的暗卫给截了回来。
晏承想,闹吧,越闹,赫郡王越不是个人。
他是边谴责边痛心疾首,就是不说让人动手去给受困的百姓解围。
哀嚎声四起,好似发生了大型的人间惨案...
天赫指挥项纶把来围观的百姓分拨。
声讨他的,都被记下了名字。
想要知道谁声讨了天赫也容易。
人们都有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心里。
只要项纶逮住一个确定发了声的,顺着他就能逮住另外许多。
慢慢的,连背后的小声议论都被翻了出来。
这边哀嚎,那边否认,好不热闹!
天赫一看,只有一小波是纯茫然没有被牵连的。
他夸了句。
“你们没有人云亦云,不错!”
别管这些人内心的想法如何。
被天赫这么一夸,他们都有种自己高大了不少的成就感!
在晏承的声讨声与被记名百姓的哀嚎声中,天赫说。
“这些人家的银两就不发放了。多出来的,就给他们吧。”
搞了半天,是不给银子?
失了银子的人想,郡王爷要把他们的银子给谁?
一看,原来是那些没有在明面上、背地里说郡王爷闲话的人。
真是又现实又深刻的教训啊...
晏承见风向不对,质问苏文裴。
“大人要纵容赫郡王胡闹到什么时候?”
苏文裴诧异的反问。
“本官还纵容你胡闹了呢!怎么不见你对本官感激涕零?”
晏承想,想要做大事,得先把京兆府尹给换掉!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好在,天赫不再闹着记名了,案件也终于可以开始审理了。
经过仵作的确认,死者真正的死因是外伤。
死者是被殴打致死的。
老夫子满心沉痛的对晏承说。
“世子爷要为苦命的清寒做主啊!”
晏承冷眼看着苏文裴,说道。
“学子于卓被赫郡王虐杀,赫郡王不仅毁其面容,将其殴打致死,更将其伪装成自尽,掩人耳目。此等行为残暴无情,令人发指!大人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若是大人罔顾王法,徇私包庇。本世子愿上禀天听,让皇上做主,为死去的学子鸣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