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无有个深也就无有个浅,又岂能说不是一种感情上的交流,谁知道哪一下子歪打正着,令他突然间动了心呢?
“嘿,你害怕我吃了你呀?一个劲儿地往后躲!”珍珠闷吼道,“我是鬼呀?”
“夜叉,就够了受的了,又弄出鬼样子,让不让人活了?”卷昊干脆道。
“呃......,你什么时候变得说话这么噎人呢?”珍珠怼道,“怎么说,我也是明个儿前去复试太子妃的人,就不能给我点面子,赞美上一句,我也会高兴上几天啊!可真是的!”
闻得太子妃三个字,卷昊的脸突然阴沉起来,难以掩饰的失落感,目光忧郁地看向远处。
“我说话,你没听见啊?”珍珠追问道,“明个儿,怎么安排的?这大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你不怕闲话,我还怕呢?”
珍珠拿话反将了卷昊一把,心头窃喜,喜上眉梢。
‘噗嗤’
卷昊突然被珍珠的话气笑,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却也与珍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道:“就算此刻我们在草丛里打滚,你都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的闲话传出,谁也不会想得太多,除了你自己。”
“滚!”珍珠气得直翻白眼道,“梅棠问你明日行程安排,你爱说就说,少拿我开涮,不说拉倒!”
闻得梅棠二字,卷昊立刻收起玩笑道:“夜叉,你别走,我跟你说就是了!你不早说,我怎知你要说什么?”
......
稍刻,珍珠蹑手蹑脚地回到院落之中,眼见着各房中的蜡烛皆熄灭,四处安静,众人等都睡下了。
上前拉开房门,眼见着小丫鬟玳瑁正坐在门口的圆木墩凳子上,瞪眼质问道:“我说珍珠姑娘,心里有没有个谱啊?今儿晚上不睡好觉,明个儿一个大黑眼圈,怎么能好看了呀?”
“行,行了,这就睡,这就睡。”珍珠道,“梅棠睡着了吗?”
“没睡着你也不能打扰二小姐了,她必须得好好的歇息。”玳瑁一边帮着珍珠宽衣,一边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得等明个儿早起说。”
......
躺在榻上的沈梅棠辗转反侧,她很疲惫,却又毫无睡意。
她在想明天或许会发生的事情,各种各样的猜想如雪片般在纷至沓来,扰得她无法入睡。
夜深了,
万籁俱寂。
珍珠粘榻上就睡得着,这一会儿,清晰听见她轻微的鼾声,那声音就像是一只在草垛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打着盹的桔猫......
月光透窗而入,洒落在地面上,弹起一层银辉。
几案上摆放着的一只插满了各种花枝的花瓶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一种正处于激战前短暂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