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余接受连长高城的道谢,但他却对高城认为自己尝过生离死别的想法而不认同。
“我接受道谢,毕竟当了回‘指导员’。
我可能不会说话。但我觉得连长跟生离死别差的太多了。”
“同样,你爸说的有点道理,但也有点片面。
我们共和国的有些军人,哪怕没有经历生离死别,没有经过战场,但他们在人民和国家需要的时刻,照样是军人,一名合格的军人。”
许多余知道高父是军长,但他也敢说敢言,丝毫不怵高父将军的军衔和职务。
“说你胖还喘上了!就你还指导员!!”高城怼道。
但是,高城一想‘生离死别’,觉得也是,是差好多,七连的兵又不是去死,他们还有相见的机会。
对许多余说的话和观点,以及认为他爸观点不对,很片面,高城也很赞成和认同。
高城想坦诚相待,想告诉许多余自己憋了好多年的秘密。
他准备向许多余坦白自己将门虎子的背景,坦白自己父亲的军衔和职务。
同时,高城内心也想看看与好奇,一向冷静和理智淡然的许多余,在知道他刚刚说观点片面的高父,是个军长、将军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和模样。
“许多余,跟你说个事吧,我跟别人都没说过。”高城缓和着气氛,并存心吊着许多余的胃口,继续道:“我是那个被别人叫做将门虎子的那号人,我,我爸是……
我先事先声明啊,我从来没靠过他,而且团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谁。
人争一口气,有多少条路,我就走最难的一条路,那才是自己的路。
我从军校那年他正好当军长,哪个军的我就不说了……你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说吧……”
许三多接话道:“我能理解,而且,我也知道,连长你的父亲当得是咱们军的军长。”。
“你怎么知道?”高城直接愣住了,然后茫然道:“难道你就这么聪明,真的像伍六一说的那样,一点就透,是自己猜出来的?!”。
许多余见连长高城呆愣住,并且有些陷入自我怀疑当中,于是解释道:“这件事情全团人都知道。”
“全团人都知道?怎么可能全团人都知道?!”高城更加迷惘,他感觉自己更懵了。
“班长曾经跟我说过,他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全团人不知道?也就是连长你自己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许多余说的班长是原三班班长史今,许多余的话戳破了连长高城自己给自己搭设的一个梦。
高城气呼呼从床上爬起来,如果开了灯就能看到,高城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一会又变的发青了,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开了染坊一样。
他大声呼气和吸气的声音,有些让高城意识到,自己不该再这么回想下去了,他自我嘲讽的大声说道:“那这么说,我就像只公园里的猴子啊!
对着太阳活蹦乱跳,还觉得自己是天天向上呢!
其实别人看我不就是发人来疯,自己跟自己飙劲吗?”
许多余沉默了下,然后道:“我不如你,你走的路是自己选的最难的一条路。”
没有假话套话,许多余是认真的,他确实觉得自己不如高城。
因为许多余选的路基本都是简单的,就是在对未来的道路选择,他也是更加倾向去社会,借着大势躺赢。
一开始来到部队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病状,期间为了度过难关,也都在借用着各种‘大势和小势’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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