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密室。
曲氏哀怨地依靠在男人的怀里,嘴上恶毒地发出咒骂。
“说是替我寻公道,到头来连走了都没跟本夫人吱声,姓朱的死男人,想来本夫人平日里是给了他好脸。”
裴纪柔情地搂过女人的身子,安抚道。
“好了,我的好夫人,与为夫在一块,你竟还惦着他,可是为夫方才伺候不得力?”
曲氏伸手抚摸男人微微翘起的山羊胡,嗔怪道,“我不就是气不过嘛,当年若不是叔父指婚,执意让我嫁给姓朱那狗男人,咱俩又如何像现下这般见不得光的。”
提到这茬,裴纪心底也有着不忿,因着自己在朱刈手底下办差,曲家看不上他的身份,硬生生拆散了他与曲氏这段姻缘。
“你说,朱刈今日急着出城,是上了哪?”
曲氏白眼一翻,“还能去哪,指定办不好本夫人的事,生怕了回府本夫人寻他不痛快,便躲到了营里去喽。”
裴纪闻言不由深思,朱刈虽偶也会到营中,只是今日走得如此忽然,莫不是边疆营中出了什么大事。
思及此,裴纪不禁皱起了眉头,“以往有事,朱刈都不会瞒着夫人你。”
听到这话,曲氏就更气了,“可不是咋滴,他最好是死在那营里,若是回了府,看本夫人如何拿捏他的。”
裴纪默默观察曲氏的神色,看不出半点的异样。
也是,曲氏向来有事不会瞒着他,看来朱刈当真如曲氏所说,是躲到了营中避过曲氏怒火的风头。
曲氏又道“唉呀,我先前与你说的,你可有听进去,咱闺女都被欺成啥样了,我瞧着闺女那脸便疼得心碎。”
想起闺女,裴纪自然也是生气的,只不过他区区一个藩镇手底下的司马,又能拿知府有何办法。
只能想着日后,待他们的哥儿继承了藩镇府,掌握了边藩兵务,他作为幕僚才可光明正大的与曲氏站在人前,替这个小女人遮起一片风雨。
曲氏见裴纪又陷入了沉思,心口立马腾升起一股子怨气。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自己的妻儿都被人骑到头上来了,便只会口上心疼几句。”
裴纪见曲氏又生气了,赶紧把人搂得更紧,“好啦,我的好夫人,为夫这便想法子,夫人想如何出了这口气?”
“我要让打咱闺女那死丫头付出代价,这你可办得到?”
裴纪抿了抿唇,没有表态。
曲氏又急了,伸手将男人推开,“本夫人便知道。”
裴纪见不得曲氏将自己推开,赶紧又将人搂了过来,“好好好,只是这事需得细细琢磨的,明面上自然是不可轻举妄。”
听了心爱男人的这番话,曲氏难得露出了喜色,“嗯哼,那本夫人便等着你的好消息,咱自己的闺女,可不得你这个亲爹给作主的嘛。”
“是是是,都听夫人的。”
裴纪对自己的百依百顺,瞬间抚平了曲氏心里的恼意,只有这个男人才是实心实意对她与孩子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