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微微蹙眉,暗想,难道这两个贼人劫了自己,是想用自己威胁家里人要银子吗?
“在下家贫,两位好汉纵使是劫了在下,要不到什么银子,还会白白背上官司,这实在是不划算。”
另一个稍胖的贼人眯着眼睛道:“这不用你担心,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们走,自然有人会给我们银子。”
那眉毛出有疤痕的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人莫要在废话了,快乖乖跟我们走,那味大爷该等着急了。”
白礼的眼珠子一转,听着贼人话中的意思,他们劫了自己,似乎并不是为了威胁他家里人要银子,而是,有人指使他们来劫他,而那指使他们指认,便是这贼人口中的大爷。
白礼一直与人为善,也未曾得罪过谁,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指使这两个贼人来劫他?白礼想不明白,看着步步紧逼的贼人,一转头便向河边跑去。
只要跑去河边,白义、白泉、二柱和苏凤祁都在,还有那些在河边捕鱼的人,只要瞧见了那么多人,这两个贼人便不敢拿他如何了?
“站住别跑。”两个贼人拿着刀连忙追了上去,他们没料到,这么个瘸子竟然还敢跑。
白礼到底还是因为腿脚不便,没跑过那两个人贼人,他刚跑了没一段距离,那两个贼人便要转上他了。
白秀珍刚说完话,院子后面就传来了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白秀珍和吴勇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秀珍只好起身赶紧去后院看看情况。
白秀珍刚走到后院,就传来了一阵阵恶臭,白秀珍只好用手掩住口鼻,越接近后院,吴三郎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听的就越清晰。
铺着青石板的院子里内,摆着好几口大缸,缸子里装的不是杀了的死鱼,就是大小不一的丸子,因为鱼被杀了有一些时间了,已经开始慢慢儿变质,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吴三郎看着缸里头的死鱼和那些鱼丸,气得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痛。他明明是按照儿子和妻子所说的做法做的,可这鱼丸做出来根本就不是那个味儿,而且还又腥又臭,完全不能下咽,从前日起,他就反复做了好几多次,可是这味道依旧不对。
为了做这鱼丸,他还特地去请了一个手脚麻利的婆子来帮着一起做。
他又同珍馐馆是立了契约的,说了今日会送鱼丸过去,可这样的鱼丸,他怎么敢往珍馐馆送?
为了这鱼丸,他都和郑厚财闹翻了,要不是因为现在鱼丸的制作方法在她手上,郑厚财也不会特的分这么个院子给他们来住。
珍馐馆的黄掌柜是个人精儿,和他立契的时候还写了,若是他未能如约送上鱼丸,不但要退还定金,还得赔偿五十两银子。
他身上哪来那么多的钱,郑厚财要不是看在鱼丸的制作方法在他手上,没准自己早就被郑厚财打断了腿了,自己家才刚住进这镇上的院子没有两三天,那不有得被打回原形。
这也怪她,当时知道了白秀珍和吴勇把制作方法拿到手了,他便心急了,连忙去找了珍馐馆的黄掌柜谈起了这门生意去了,妻儿已经全部知道了,不存在送不上鱼丸的可能性,便直接签了契约。
他还特地找了村里的人抓了上千斤的鱼,找了做鱼丸的婆子,就等着白秀珍和吴勇回来,做鱼丸赚大钱,哪里晓得,他不但白费了请人抓鱼的银子,还要退还珍馐馆的押金,更要重的是要给珍馐馆赔上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啊!他就算挣十年也不一定能赚回这么多银子来。
白秀珍来到后院,看到盛怒的吴三郎,也着实被吓到了,吓得连头都不敢看,只能害怕的拿眼睛瞅着吴三郎,这丽日,鱼丸一直没做成功,吴三郎已经对在后院砸了好些东西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不是说鱼丸就是那样做的吗?这些鱼丸你能吃的下去吗?”吴三郎抓了一把缸里的鱼丸就。吧
郑厚财若是想要整治他,他都没有办法在镇上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