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凉风不仅不会让白珠儿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还加深了她的优越感。
白珠儿仔细打量着路上的每一个人,她甚至想大喊几声,好让大家伙儿都好好瞧瞧,她白珠儿,是坐马车回村的!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青雨村口,马夫把手中的缰绳一勒,扭头道:“姑娘,青雨村到了?”
“什么?”正沉迷在虚荣之中的白珠儿一愣:“这么快?”
她边说着边掀开帘子往外头一瞧,还真是,村口半人高的石柱子上清清楚楚的刻着青雨村三个大字。
“我东西甚多,你给我送到家门口吧!”白珠儿开口道。
“姑娘,你们村子里的巷子窄,我这马车宽大,可着实不好进去啊,要不,你再给多加一百个铜板呗!”马夫笑呵呵的道。
“什么?我这村子总共就没多大,你居然还要我一百个铜板?”白珠儿尖声道。
车夫一听,不乐意了,他郑重其事道:“姑娘,这一百个铜板可不多啊,且不说你村子里的路窄,会不会划坏了我的车,单凭你这些大包小包,我就能给你省下不少麻烦吧!”
白珠儿冷哼一声,也不跟他多费口舌,只俯身下车,黑着一张脸往外头拿东西。
车夫见她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拿光了,道:“既然送到了,那烦请姑娘把酬金给我吧!”
“多少铜板?”白珠儿问道,她神色明显有些不耐。
车夫也不恼,只道:“本该快六百个呢,我只收你五百个铜板吧!”
“什么?”白珠儿失声大叫:“怎么这么多?你是拉车的还是打劫的?”
“姑娘,话可不能乱讲的,我给你要的价儿,那是真不多,你若是不信,只管回城门口再去问问,看大家是不是都这个价儿!”车夫满脸的冤枉。
“我是有病还是咋的,都到目的地了,还再回去问价?我警告你,别以为我是冤大头,会给你那么多铜板!”白珠儿气道。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拉你回来,你给我银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什么冤大头不冤大头的,咋滴,你这是拐弯抹角的说我坑你呢?”车夫说话的语气也不好起来。
“你怎么不是坑我呢?要得价儿贵不说,还没把我送到地方?再怎么算,这么点路,也值不了五百个铜板吧!”白珠儿火冒三丈地说道。
车夫一听,怒了:“我赶了这么多趟车,会诓你?老子告诉你,五里是一百个铜板,而你青雨村离城里是不是将近三十里?你自己算算得给多少铜板?怎么着?莫不是你当马车跟牛车是一个价儿呢?做梦吧你!你若没银子,做不起,那你上什么马车啊?”
白珠儿愣住了,她没想到这马车会要的这般贵。
白珠儿这会听那车夫说自己装富人,脸色不禁更难看了。
村口已经有几个路上正满脸诧异的往她这个方向这儿看了,若自己再这么跟这车夫纠缠下去,怕是会闹的更难堪。
本来,白珠儿是想炫耀一下,才做马车回来的,可如今倒好了,若因为付不起马车钱,被旁人说成装模作样、自取其辱,那也太丢人了吧!
白珠儿想到此,只能十分不乐意的从钱袋里掏出张银钱,递给那车夫,示意他赶紧找自己钱。
车夫心里也有气,对白珠儿在没有方才得恭敬谄媚,他从钱袋里掏出几张银钱仔细数好后,只往白珠儿的手里一丢,转身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哎呦,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狗娘养的!”白珠儿气急败坏的骂了声。
只能自认倒霉的她拖着大包小包慢吞吞的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