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听着白金越说越过分,便走上来说:“白赵氏离家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她偷钱也好,离家也好,都是三叔家的家事儿,这会子上我家来对着我们嚎有什么用?”
“你个臭丫头,怎么说话的?”白金顿时怒目而视,指着她说:“说不准白赵氏就是叫你给撺掇着跑了,你是向来见不得她好的!”
白糖扯唇:“三叔这么说也不怕遭雷劈,三婶向来心气高,可不屑和我们家来往,我们家昨日才回的村,这事儿全村谁不知道?”
巧云也帮腔:“别是白赵氏在外头好了什么人,私奔去了吧!”
人群里立马腾起一阵沸沸扬扬的议论,大家立马想起了白金和李娇娇的事,人群越讨论越激动,白金听的心情立马就暴躁了,说什么他也不相信白赵氏会给她带绿帽子。
白孙氏听得一阵气赌,眼下她没空和白糖扯皮,一想到丢了的五贯钱,心里就像点了把火,急得跺了跺脚,说:“大礼,大义你们别愣着,倒是赶紧说说怎么办!钱儿又叫白赵氏给拿去了,你们说该咋办!这家里就数你们有办法,到是给娘支个招?”
白礼无奈摊手:“娘和三弟都找不见人,我又怎么能找见?”
他本还想宽慰宽慰白孙氏母子,可一听白金那些话儿,顿时连嘴都懒得张,更别提支什么招,只是敷衍着。
白金大怒,“二哥!真是好二哥!平日里人模狗样的,都说你仁善,现在我媳妇丢了你倒说起风凉话?啊呸!”他又指着白义说:“你要还是白家人,这事儿你就得管到底!白赵氏她是在怎么也是你们弟媳,不是外人,你当大哥的,不想办法帮家里解决问题,你就是愧对老白家,不配姓白!”
这话儿若搁在从前,白义早就气的发抖,他早先脸皮薄,重风评,可眼下不一样,自从回来后他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在经历了家里的那么多事,底气早不似当年。
听了这指责,他居然无所畏惧地笑了笑,硬气地说:“我生来便姓白,这是我无法选择的,若能选,我也不愿。至于白赵氏偷钱逃离这事儿,我确实无能为力,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了,不过我还是提醒娘一句,去她娘家看看,没准只是心情不好回娘家坐坐也不一定。”
白孙氏立马和白金对视一眼,眼睛里双双都冒了光,这下,白金也顾不上留在白家扯皮,立马就往外走:“娘,快上赵家村去找人!”
白孙氏也急匆匆跟着白金冲出去,一溜烟跑个不见。
人群这才呼啦啦散了,有几个妇人留下来,和白钱氏白柳氏说些贴心话儿,大意是别和白孙氏母子计较,他俩如今跟疯狗一样乱咬,公道自在人心。
白柳氏便朝那几个支持自家的妇人都道了谢。风波消停后,一家人把门关上,回到堂屋里,都是微松口气。
“还不知道赵家那边又该被这母子俩闹腾成什么样儿。”张婆子坐立不安,起身说:“我上赵家村去一趟,顺便打听打听消息,回来再和你们说。”
张氏走后,白礼也无心干别的,去后院的鱼塘转一圈。
这会儿是正午十分,趁着午间休息,苏凤祁从隔壁鱼塘回来。他一进门便被白糖叫进厨房,两人开了灶火,一边做饭一边商议着什么。
白礼绕着鱼塘踱着步子,心里合计着白赵氏这一走,若卷走的是老白家所有的银钱,往后他爹娘没了钱儿那就是麻烦事儿,心里烦乱的只差去撞墙。
没多大会儿,巧云从外头回来,进门便说:“传开了,传开了……现在全村都知道白赵氏卷着钱儿跑了的事,家家户户都议论着这事儿。”她进堂屋喝了口水,把打听来的消息一桩桩告诉白钱氏她们。
“里正眼下正安排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上后山去找人,我从他家门外过,听着他正给小伙子们指派路线,里正媳妇和两个妇人在旁小声说着话儿,说白赵氏不知好歹,没准真是外面有人了,跟着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