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不仅仅是追查张寡妇的死,还有张寡妇被偷的粮食。
花颜也要被审问,因为据说她是最后一个见到张寡妇的人。
她自然不会反抗。
跪在青石砖地上,纵使不习惯这些规矩她却必须老老实实的照做。
“你就是花颜?”县令看起来带着几分凶相。
花颜点点头:“正是民女。”
“起来吧,你不需要紧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是,据说张氏今日最后见到的人是你?”
花颜摇头:“民女不知,但今天早上她的确是挑了两筐杏来卖给我。”
县令又问了一些其他的,花颜全部如实相告。
问完了话,县令让她先出去,又问了村里其他的人。
花颜一出来,秦远就给她撑着伞,避免雨淋湿了她,外面有不少人,看热闹的少,大多都是在乎结果的。
只是他们在乎的究竟是逼死王寡妇的凶手是谁,还是在担心能不能抓着村里偷粮食的贼,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祠堂,又朝着秦远道:“回去吧,我相信这位官爷能给张寡妇一个交代。”
“好。”秦远没说别的,和他一起往回走着。
这一次的审问连着审了三个时辰,结束审问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凶手也被审了出来。
是王二狗偷的粮食,他家里的粮食只够一个人的份量,即便是王阿伯把家里的存粮给顶上也不够数目。
所以王二狗偷了张寡妇家的粮食。
这个结果没太出乎人意料,或者说,某些人心里早就有谱了。
也得亏王阿伯今日没在家,这要是在家,估计得气晕过去。
花颜和秦远正在厨房烧着饭,忽然有人上来敲门:“秦远他媳妇,你,你快去看看,县太爷他忽然肚子疼。”
上门来喊人的是村长他媳妇。
将木柴塞进灶坑里,她冲掉手上的尘土皱眉出去:“肚子疼?”
“是,听说是来得急,午饭都没顾上吃,本来是打算回县里再看,但是他疼的太厉害了,王婶说让你试试,我就来喊你了。”
说实话,他们都不太信得过花颜,毕竟一个女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可去趟镇上一个来回就要接近一个时辰,那县太爷还不得疼死啊,真要在他们这出什么事儿,他们也脱不了干系,无奈之下,这才来找的花颜。
花颜擦了手,去房间拿了银针,这才跟着村长他媳妇去了村长家。
这会儿还下着零星小雨,和秦远交代了两句,花颜就去了村长家。
县太爷坐在椅子上,疼的满头是汗。
花颜把了脉,给他扎针缓解了疼痛后,又开了一副药让人去邻村抓药。
师爷看着县令脸色逐渐好了起来,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每次县太爷胃疼起来一时半会都停不下来,没想到这次就扎了几针,竟然就止住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