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就这么多。”
“你这不是瞎JB乱搞吗?少算钱了!”
“我算的就是这么多,有什么事你找许经理。他说了算!”说着手里忙她娘的活。
小马哥欲发作,但见她一丑女之辈,便不好再纠缠。便道:“许经理哪去了?在哪?”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们去吧!”说时用手指着门外。
小马哥心里生着气,嘴里骂着脏话。因不想见到这女人,所以出了财务室,到了大厅,却未见半个鬼。此时,哥们儿听到动静也都进了来,遂到处找能说话的人,无果,只好在大厅里坐着等。
等了几十分钟,未见人来。便一人拿了样合手的东西走了。
到了晚上,那姓许的打来电话,问是不是小马哥拿了公司的某东西。小马哥骂他个狗血淋头,就差没日他的娘。姓许的没法,只好挂了电话。
因出了口恶气,小马哥心里舒服了,遂与兄弟们相约去吃夜宵。
一会儿,到了江北。莫洗澡和罗一担正在家里候着,见小马哥到了,便各自收拾起各自的屁股,出门而去。
路上,说些笑话,嘴上叨着两块钱一包的烟,好不自在快活。
约摸走了十来分钟的路,便到了江北夜宵城,遂随便找了家店,进了,坐下。服务员像招呼他亲爹似地招待哥们,哥几个感觉不错,所以态度也挺好,客客气气地点了菜,要了件啤酒。
上菜前,服务员给上了一盘甜炒扁豆。说是一盘,那只是此店里的称呼,其实那就只是一小碟,不是盘。但顾客从来没有在这一个字上面较真过,因为这仿佛成了所有饭店的真理。但往往顾客不较真个别中文字,偏喜欢在付账时为了一两块钱和老板互掐半刻钟,末了还要求其开具发票。说是拿去报销,实际上只是为了刮奖,刮完了,若是中奖便高兴,要是没中,出门便丢进了垃圾桶。
哥们吃着炒扁豆,喝着啤酒,聊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不觉过去了半小时,见菜还没有上来,急了,大呼。
服务员一听见催菜的喊叫,条件反应似地回答:“来了,马上来了。”
遂又等数分钟,仍未见来,于是又催,又答:“来了,马上来了。”
这样,连着催了三四回,菜总算是来了,但火也上来了。于是,对着服员就说了一顿。服务员忙道歉,很是真诚,却未见羞愧,可见干她们这行道歉已经成为了习惯,遂佩服他们脸皮确实够厚。
兄弟们嘴里吃着,还说着。只听那莫洗澡道:“转眼毕业好几年了,现在一事无成,想想真难过。”
“难过有何用,多少钱一斤,还是多少钱一回?”小马哥说时盯着莫洗澡,见他没回话便又道:“这些年,尽倒霉,吃了不少苦,想起来都心酸。”
罗一担长长叹了口气,道:“都差不多,都差不多。”
“我们三个,可能就莫洗澡没吃什么苦,从毕业到现在都在邵阳。关键是还当了老板。”小马哥说时举杯冲莫洗澡呵呵笑着。
莫洗澡不干了,道:“没有吧,我是什么老板,还不如你们。”
“再小,那也是个老板;再差,那也是剥削阶级,不是被剥削阶级。”
罗一担见小马哥说得有道理,喝了口酒,道:“有道理,有道理。”
“再说,你小子生爸生得好,有钱!”小马哥说时,眼睛望着莫洗澡。
那莫洗澡最会装孙子,也最会装大爷,道:“我打拼这么些年,什么时候用过家里的钱?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啦!”
“也对,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老。靠自己,就是吃点苦,那也值得,也有价值。”
罗一担很赞同小马哥的观点,遂敬酒一杯,说是要干了,可小马哥不胜酒量,此时已经差不多要醉,于是只得随意。
罗一担把杯里的酒干了,再倒上,遂又敬莫洗澡一杯,道:“莫兄,向你学习,干了。”
莫洗澡有几分酒量,见兄弟客气,便一饮而尽。遂给哥几个都满上,举杯,欲再干,先祝酒词,道:“这么多年了,兄弟们没少干坏事,也做了些好事。但总体来说,都是良民,所以我们干了。”
小马哥不胜酒力,怕醉了,不愿干了,只愿小咪一口。罗一担兴起,劝道:“醉不了,干了。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一点点。来,一口喝了。”
“行,那就干吧!”于是小马哥干了,醉了。
没醉的又喝了近半小时。走时,兄弟们叫醒小马哥,遂扶着走。到了收银台,小马哥欲付账。
见没人,便叫道:“服务员,买单!”
“来了,来了!”说时由厕所走出一美女来,一边走着一边笑。
快要到近前,哥几个便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