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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嘉鱼便又去看萧婉。
萧婉身子弱,祝从坚担心她这胎凶险,又想着她在孕中难得出门,便叮嘱祝嘉鱼得空便去萧府陪陪她。
祝嘉鱼也愿意去萧府。
萧婉近来虽在府中,不太出门,但到底是通政史夫人,年少时又是太傅府中的姑娘,对京中局势很是了然,得知祝嘉鱼对这些人事感兴趣后,她便也时常给侄女说解这其中的门道。
……
“太傅在前朝虽是有实无权的虚衔,但到了本朝,却是实职。如今是太子太傅,将来便是圣上帝师,故而父亲致仕后,常悲秋便取代了父亲,成为了如今玉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此人端肃清正,年轻时曾任刑部尚书,据说在他手底下,没有断不出来的案子,也没有审不出来的犯人。”
“而与之相比,同样在京中煊赫非常的,还有镇国公府。这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萧婉促狭地笑问祝嘉鱼,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卫清楼居然还特地写信请父母亲在京中照拂侄女,想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祝嘉鱼却没领会她暧昧的眼神,道:“姑姑还是说说吧。”
萧婉拿她没办法,又不好真拿卫清楼打趣她——她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乖巧可人的侄女,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于是她便真和祝嘉鱼说起了镇国公府:“老国公曾是帝师,然而这帝师却又同旁的帝师不同,旁的帝师只是在宫中教导过皇上,然而咱们这位皇上还是太子时,便常去国公府,与如今的镇国公,不仅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两人还是表兄弟。”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嫁的是恪王,如今已随恪王到封地多年,只有年关时候,方能归京;二公子乃是戍边的将军,骁勇善战,被皇上封为定远将军;三公子卫清楼,是大理寺少卿。”
“眼看着首辅已经快到致仕的年纪,最有希望的便是卫国公与常太傅,是以本就不甚平和的两派,近几年来,党争是越发激烈了。”
萧婉叹了口气,复又笑起来:“不过,这与我们却是没什么关系的,任他们做官的在朝中搅弄风云,我们身为女子,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随着夫君共进退罢了。”
“富贵时,便尽情享用锦衣玉食;落魄时,便甘心同受粗茶布衣。夫妻之道,无非如此。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当初嫁给你姑父的时候,他掀开盖头,我隔着满堂的喜字与晃眼的烛光,抬头看他第一眼时,便想,他若是能待我好,这一生便是让我陪他吃糠咽菜,我也是愿意的。”
祝嘉鱼没有想到,看起来最是温婉娇弱不过的姑姑,竟也有这样大的决心。
而萧婉话里的坚毅让她明白,她并非是说说而已,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她是愿意为姑父做到那样程度的。
祝嘉鱼眸光微动,有心想说点什么,却被捧着药碗来的丫鬟打断。
丫鬟看起来有些面生,她走到萧婉面前,柔声道:“夫人,该喝药了。”
祝嘉鱼于是紧张起来:“姑姑最近身子不适?”
萧婉拍了拍她的手:“没什么,还不是子玉小题大做,非说我如今得好生将养,又说府医是男子,即便日日请平安脉,但也总有难以周全的地方,索性给我寻了个懂医理药膳的小丫头过来,日日给我煎安胎的汤药,又给我准备滋补的药膳,你看我脸,是不是都丰腴了?”
祝嘉鱼正低头喝茶,听她这样说,不禁眼皮微掀,看了眼面前的容色清丽的婢女,她起身去到婢女身前,看了眼碗里的汤药,对萧婉道:
“我看这汤药还有些烫,姑姑莫如等会儿再喝,我先给你吹吹,正好我也懂些粗浅医术。”
萧婉自然没有说不好的道理。
得了她的话,祝嘉鱼再看向小丫鬟,笑道:“怎么姐姐还舍不得放手了?你放心,我可知道轻重,不会打翻了这汤药的。”
小丫鬟被她这样直截了当地问,面色涨红着道:“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