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同她讲过永琏的事,反正我能觉出来她对永琏格外的在意和关爱,这也是最让我感激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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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后,就让永琏认她做额娘,相信愉贵妃不仅不会嫌弃,反而会待他视如己出。”
“你们的恩情我此生无以为报了,如果永琏有那个福份得享天年,就让他在你们跟前多尽些孝心吧!”
说着,她的眼泪已经无声的滑落。
“皇后,”黄越说话的声音很低,语气却坚决得不容质疑:“别的事情我都能依你,这么多年来,只要是你定下来的事情,我从没有驳过。”
“但唯独这件事情,我也是拿定了主意,你必须要听我的!”
“皇上,”富察氏哽噎着道:“莫要再逼臣妾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包容谦让着我,求你最后再多包容一回吧!”
“不成!”黄越的口气越发坚决了:“不是我不包容你,你就不为了我,也总该为永琏着想!”
“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再如何的敦厚善良也终究比不了骨肉情深,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你那样把永琏当成自己的命根子一样!”
“而且,因为永琏这孩子的情形特殊,他从小就是在你的手掌心里捧大的。”
“所有的宗室子弟打小就要练习拳脚骑射,唯有他是一个例外。”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他一身的书卷气,虽然温良儒雅,但毕竟没受过什么挫折和磨砺,未必经得住什么大的变故。”
“虽然他心里一直拿我当皇阿玛,但他对我更多的是敬畏,只有对你才是真正的母子情深!”
“凭心说,如今有了永琪和思晴,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多妃嫔产下子嗣,我做不到把全部的父爱只给永琏一个人!”
“只有你,他只有你这一个额娘,而你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如果你真的狠心丢下他撒手去了,万一他经受不住,再有个一差二错,你如何能心安?怕是要把肠子都悔青了!”
他这一番入情入理的话让富察氏陷入了沉思。
“皇后,”黄越一把拉起她的手,富察氏略微有些诧异,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抬起朦胧的泪眼凝望着他。
黄越拿起帕子轻轻的为她拭了泪,双手把她的手握在手掌心里,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不想牵累我,但事情未必如你想的那样。”
“世间万事有因才有果,这么多年来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诸多的因都转变了,那么事情的结果自然也一定会随之改变。”
“就比如巨涛大师当初曾断言我此生再不会有子嗣,可熬过了多年的劫难,不也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也兴许你的命格早就发生了变化,原来的一切都不作数了,咱俩不过是白在这里紧张一回罢了!”
“但不管怎样,听天命也要尽人事,不然还要人做什么?你只当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
“现在去天津也很方便的,至多半个月就回来了,你不要再推辞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