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过招呼了,”宴景年道,“说是随时欢迎咱们闯阵。”
“那倒是方便。”崔知微抬头看了看天,“这天都快黑了,咱们还等什么?”随后摸了摸见到她便蹭过去的小银的头,“走,闯阵去。”
小银“嗷呜”一声,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宴景年有些无语,小银就好比他替崔知微养的孩子一样,一见到亲娘,立马忘了他这个养父。
崔知微也只是带头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等宴景年,“那个,往哪个方向走?”
还没等宴景年回复,小银咬了一下崔知微的裙角,然后在前面引起路来。
崔知微笑了笑,“还是小银有用。”
“你这话什么意思?”宴景年有些不服气,“说的小爷我像是不如一头狼似的。”
“你说你和小银比什么?”崔知微觉得有些可笑,“小银能干,你不是也可以省点心。再者,有的时候你确实不如小银懂事。
“哎,小爷我怎么就不如小银懂事了?”
“最起码小银不会像你整日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
“它也没好到哪里吧?小爷我做的挺多事,它都是帮凶。”
“……”
这二人在前面斗嘴,走在后面的崔知易笑着摇了摇头,说了这么多,宴小霸王还觉得自己和一头狼比挺骄傲似的。
国师的书房在西面,阵法也布置在那里。由小银领路,一行人很快到了西门门口。
崔知微一直没有见到灵鸟,于是问道:“灵鸟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
宴景年笑着回答:“灵鸟在阵中打探呢。”又自夸了句,“还是我聪明吧?”
“你聪明行了吧,可是别咱们还没进到阵中,灵鸟先困在了里面。”
“灵鸟聪明着呢,我只是让它打探,如果发现危险,自己就会退出来。”
没有等叫门,从西门角门走出一人。
“敢问这个小姑娘可是安阳县君?”来者这话明显是在问崔知微。
崔知微打量了一下来人,见其满头白发看似上了年纪,但是满面红光,身板挺直,看上去极为精神。想到高暖晴所说的高人,她朝着对方施了一礼,问:“您可是陈酒叔?”
“老朽一个看门人,县君叫我陈酒就好。”从始至终,陈酒看崔知微时都是一脸的慈爱。
“您老客气了,我还是唤您陈酒叔吧。”这人可是个高人,崔知微当然不敢怠慢。
“那老朽仗着年纪大,可就应承了。”陈酒又看向宴景年,问:“这位是宴世子吧?”
呃……宴景年本想随口应一句了事,可是观察到崔知微对这人的恭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看门人了。
崔知微笑着介绍:“您老好眼力,这位正是兴国公世子。”又指着崔知易和崔知礼向他介绍,“那两位是我的家兄,一个行二,一个行三。”
陈酒先是观察几人面相,又用观气术偷偷打量了几人,最后摸了摸下颌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都是有大气运之人啊!就看你们如何选择了。”末了又着重加了句,“尤其是宴世子。”
“先谢您老的吉言!”别看崔知微擅长推演,但是她在相面算命一事上却毫无建树。陈酒既然敢将这样的话说出口,那这话十有八、九是准的了。
“那我呢?”从来没有人能看出她的命格,眼下碰到个高人,崔知微好奇地问了句,也是想要试探一下陈酒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