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对方问。
“小爷我乃兴国公府世子,大熙朝皇后亲外甥。”宴景年自曝起家门。
“你是那个宴小霸王?”对方饶有兴致打量了一番破衣喽嗖的宴景年随后大笑,“哈哈哈,如果你是他的话,那老子还是大熙朝皇上呢。”又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十几人道,“退一万步讲,你就是宴小霸王又如何?别忘了你们中原人还有句话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这个地方归我们了,如果你们几个想活就给老子我趁早滚蛋!如果不想活,那可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是想人多势众吗?”伴随着话音,姜玄钧从半山腰缓缓走了过来。
“表哥,”宴景年转头吃惊地看向风尘仆仆却依旧器宇轩昂的姜玄钧,“您怎么来了?”
“怎么?”姜玄钧挑眉,“只准你来,不许孤过来不成?”
“那倒不是。”他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姜玄钧没有继续理会宴景年,扭头看向崔知微,“小知微,你不拦着点他就算了,怎么还跟他一起胡闹?”
“那个……”崔知微本想解释宴景年是跟着她来的,却被赤奴族那个野蛮的家伙给打断。
“你们几个是跑这里来叙旧了?就算他是宴小霸王,你是大熙太子,你们几个加在一起仍旧没有老子带来的人多。”对方仍旧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只因为经过连番恶战,跟姜玄钧一起来的护卫只剩下四人。
“那如果加上本公子的呢?”话音未落,万俟子阳十分狼狈的走了过来。还不忘数落姜玄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只顾着自己逃,让我的人在后面替你扛着。”
“这一路你这样干的时候还少吗?”姜玄钧冷冷道,“你可别忘了,孤带来的二十来人是怎么没的?”
“那个……”万俟子阳讪讪道,“咱们只能算是彼此彼此。”随即看向赤奴族的那人转移话题,“阿巴库,前两天你算计我的仇还没算,今天又来找茬儿?”
“什么仇?”阿巴库眼神慌乱了一下,“老子可没和你结仇。”
“你没和我结仇?”万俟子阳冷笑,“你是脑子不好使怎么着?这么快就忘了栽赃陷害的事?”说到这里扭头看向姜玄钧,“我之前跟你说了摘下长生果的人是他,你偏偏怀疑是我。我得让你知道你冤枉了我,这个锅我可不背。”
言罢,带着他剩余的八个护卫朝着阿巴库攻了过去。
“你个混账王八羔子!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摘下的长生果?分明是你算计老子,明明就是你!”阿巴库一边迎战一边骂骂咧咧,其中多是一些赤奴语。
二人带着人战作一团,崔知微却因为他们说的长生果一事看了看天。
“怎么了?”宴景年凑近问了句。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我听说如果有异宝现世会有天象,比如早年咱们获得的洗髓果。我想这长生果怎么也比洗髓果还要难得吧,如果现世的话咱们应该看到天象才对。”
“那些兽潮又如何解释?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摘取长生果,才会被兽群追杀吗?”宴景年又提出了一个让崔知微都无法解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