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Julia开始发挥自己出色的口才和能力,重新跟大家讲了几个不一样版本的故事。具体大意为,对于她和Frank之间,并非是她抢了他的案子,而是客户主动要求和她签约,确定代理关系。Frank气愤不过,又不好和客户去闹,所以就拿她撒气;和其他几个合伙人的情形,有的和Frank之间的情况一样,有的纯属子虚乌有,胡乱起哄,有的是借这个事情发泄其他方面的私怨,如此等等。
合伙人们听的津津有味,有的也哈欠连天,明显不喜吃八卦。
末了Julia总结似的说道:“这些事情,都不足以说明我有德行方面的瑕疵。否则我早被律协给办了,是不是?这两年中华律师协会公布出来的被吊销执照的律师,也不少了。但我仍然好好在这里。说明什么?说明我没他们说的那么坏。这几个人心怀鬼胎,要么以往在工作中瞧不惯我一个女的这么拼,要么我没有满足他们贪婪的胃口,要么便是输在我手下,因此怀恨在心,今天搞出这么一出来。”
她转向Frank,笑着问他:“你们是担心我做了特委之后趁机携私报复你们几个吗?那你也太小看我Julia了。放心,我不会的。我可以在此跟你保证,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我申请竞选特委,是希望贡献自己的能力和精力,让智诚发展的更好,不是和你们几个较劲的。”
Frank也笑笑:“我不担心。他们应该也不担心。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Julia心想,这混小子立时便将我骂成了鬼,真是刁钻讨厌。
Frank又说:“不管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公道自在人心,大家心里都有决断。你说我讲的这些事没有像上法庭那样整出一个坚固的证据链出来,所以就不存在。这也是有点门外汉嫌疑了。法庭要证据,为的是构建一个基于证据的事实,和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并不完全一致,这大家都学过的不用我多说。就算我理出一个证据来,你不想认,仍然会在证据上下功夫,说它们形式不合法,程序不合法,证明力不足,多得是理由。”
他看着Julia,仿佛瞧透了她所有的防御的套路:“Julia,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认,不代表这些事情就没发生。雁过也留痕。不说别的,光看看在座的这几位特委,哪一个竞选的时候被这么多人反对过?说明什么?说明你声望不佳呀……我也不是好事之人,谁不愿意朋友满天下。我们这帮人,没事得罪你干嘛?那既然得罪了,反对了,肯定是有了非得罪不可、非反对不可的理由了。我这人也没多高尚,但我也见不得智诚日后变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你想坐特委的席位,还得几年修,起码变得善良一点,眼里有别人,才不会有这么多人站出来反对你。”
说完扬一扬手中的资料:“你看,他们都签了字,按了戳,明目张胆的反对你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决心,嗯?”
Julia忍不住了,一等他说完便叫了起来:“你不用在这里演习装正义大侠了,太可笑了。正义谁都会演,并不只你一人擅长。客户不想跟你合作来找我,你就和我过不去。还联合这些人一起来跟我作对。做人要输得起,输不起就别玩!心胸呢?”
顿了顿,她忽然自嘲一笑:
“这世界真可笑。女人强一点便跳出这么多反对的人。难道我们永远跪在家里才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没有我这样一直努力成长的女性前辈,你们的儿子们对女性还会像你们一样,像你们的祖祖辈辈一样贬低女性,轻视女***役女性!你们的女儿,也少了很多机会去感受一个女性可以成长到什么程度!因为她看不到那种可能性!身边有个努力生活奋斗的女性,不好吗?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为什么?!”
Julia失去了自持和控制,带着愤怒和不甘喊出这番话。她恨恨的看着Frank,眼中微有湿意,仿佛在向整个男性世界宣泄心中的郁闷和气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