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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公主被他突然拔高的语调吓了一跳，她撇撇嘴：“要辩解就辩解，说这么大声干什么，又不是比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

昭阳帝抬手：“毓初你说。”

宁毓初苍白着脸，伸出右手，握住软塌塌的左手抬了抬：“皇爷爷，您看孙儿这手，像是在做戏吗？”

众人这才发现他左手的伤势。

大内总管海望惊呼：“天啊，世子这手？”

宁毓初苦笑：“被表哥打坏的，若是没人出来阻拦，他都要打死孙儿了。”

华安公主见势不对，立即站出来打断道：“毓初，你这说话可是要凭着良心，你表哥心地善良，为人单纯，无缘无故为何要打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牧之你拉娘做什么，难不成到了此时，你还要包庇他？也不看看他把你伤成这样？”

林牧之很想捂脸，娘亲，您再说下去，就是要把儿子往火坑里推了！

可惜华安公主没能与儿子心灵相通，继续叭叭道：“毓初，你从小就因没人管教，成日惹是生非，在帝京里，谁人不畏你？要说我家牧之会先找你麻烦，我是一万个不信。”

宁毓初用力收紧拳头。

没人管教？

就因他父母早亡，所以这就成了别人能攻击他的罪名？

不，他今日就要为自己正名。

他转眸看向林牧之，林牧之也正看着他。

林牧之之前信誓旦旦，觉得表弟不会将他们斗鸡的事说出来，才敢和公主娘进宫。

但对上他的视线，林牧之又不确定了。

他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双手合十偷偷求宁毓初。

千万别把这事给供出来，不然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宁毓初冷冷勾了勾唇，随后眼神一变，可怜兮兮地看向昭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