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合身。你怎么对我的身形这么了解?”
陈朴南装作没听见。
南屿风轻则不屑一笑。
朱萧索看着夜景,没有回答。
马保莹也没有让尴尬的沉默持续太久:
“陈刑司,我们去刑堂吧。”
“嗯。”
在刑堂,南屿风轻对自己杀害戏迷话事人、安插自己的人进去的事情供认不讳。
换骨境修士亲自动手,用绝学杀几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难怪朱六松沈马苟运几个脱胎境修士查不出破绽。
杀死几个凡人而已,没有什么罪责。
她最主要的罪,还是雇人绑架马保莹,杀害刘耀祖,抵抗刑堂的缉拿,以及煽动百姓扰乱秩序。
尤其是煽动民心的罪过,险些造成大祸。
虽然凡人如蝼蚁,但是蚁多咬死象。
十几万人疯狂涌入叩仙邑,到时候可不是死一两百人的事。
南屿风轻的犯罪情节属于尤其严重。
大概率余生都要坐牢中度过了。
马保莹被救出之事,在朱家和刘家的刻意传播下,很快就被戏迷们知道了。
一开始话事人还狡辩,说这是朱家的烟雾弹。
直到马保莹现身,亲自安抚戏迷,才彻底平息了他们的怒火。
而这些受南屿风轻指使的话事人,也在朱家的授意下,被逐个清算。
马保莹又亲自去被打砸的朱家店铺慰问,以表示自己仍是朱家人。
这时候,冷静下来的戏迷们都有些懊悔,许多有余力的戏迷又投入到重建朱家店铺的行动里。
看着热火朝天忙碌的戏迷,朱六松叹了口气:
“砸店的是他们,建店的也是他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萧索则道:
“当你打算利用这么多人给马戏和杨乐造势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是,是小人疏忽了,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
朱萧索点了点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这一辈子,还不犯点刻骨铭心的错呢。”
叩仙邑的事情,如期传到了陈朴华的手中。
“陈朴南从南屿风轻手中救出马保莹,朱萧索全程跟随。在庙内几人待了许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出来时马保莹没有衣服,身披旧布。”
陈朴华喃喃道:
“马保莹估计是光着身子被救的。不该啊,按照朱萧索的性情,应该会把自己的衣服披在马保莹身上才对。”
这份信息,陈朴华一字未改地放在了睿亲王的书案上。
因为睿亲王今日带着程清秋去木向荣的家里做客,一时半会也不会给陈朴华什么反馈。
陈朴华想起程清秋知道朱萧索消息时欢快的样子,心头又是密布阴云。
明明郡主自幼就和自己相识。
自己也接受了未来郡主小郎的身份,一直尽心尽力做好王府贤内助的工作。
正因如此,郡主也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哥哥般的角色。
可是,他朱萧索凭什么,能从郡主那里得到和自己一般、甚至还要多出自己几分的另眼相看呢?
怎么在郡主这里,他朝夕相伴十几年,比不过朱萧索花言巧语两三面?
在郡主那里,他比不过沐雨泽,文易克,木归阳这些顶级背景的人,他认了。
朱萧索一个泥腿子,凭什么踩在自己头上。
以后同为郡主的小郎,他处处都要高自己一头,王府里的人会怎么看?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放弃陈家子的身份,在王府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又为的是什么?
就为了活成一个笑话?
“郡主似乎和王爷说过,从木大师家回来后,要去趟求仙城。这次,要想办法与郡主随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