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已经被褚钰淮知道了,所以褚钰淮在昏迷之前才会恶狠狠地说那些话。
真是令人遗憾。
她觉得饶是褚钰淮再怎么心地善良,也不会放过要杀自己的人……
沈苑紧张地啃着自己的指甲。
思来想去,她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跑。
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感,她火速爬起来穿衣服。
“王爷!”
就在她刚要打开门迈出去的那一瞬间,一群人从外面闯入,沈苑只觉得眼睛一花,然后脖颈处被人用剑抵住了。
锋利的剑散发出的寒气让她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对我们王爷做了什么?”
说话的是褚钰淮身边最信任的护卫,董泽。
“王爷对你这么好!就算他早就知道你是皇帝的眼线,也照样捧着一颗真心待你。可你竟然还是要杀了他!王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着!”
“我已经给他解毒了,他不会有性命之忧。”沈苑尴尬地解释着,一动都不敢动。
“解毒?”董泽怀疑地看着她,又回头问大夫,“王爷情况如何?”
大夫刚给褚钰淮把完脉,对董泽说:“她说的是真的。好在及时服下了解药,王爷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休息几日便可好转。”
董泽怀疑的打量着沈苑。
“是你给王爷解的毒?”
沈苑干笑了两声:“好说好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的话音才刚落,董泽又推了推剑,她感觉寒气又朝着她的脖子逼近了几分。
“你先下毒再解毒,到底意欲何为?莫非是在耍我家王爷?”
沈苑朝旁边躲了躲,毕竟这冷飕飕的剑与她的脖颈处也就相差一根头发丝的距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位小哥,你先冷静一下,刀剑不长眼。”
董泽也是个坏脾气的,他没时间和沈苑在这拖拉。
“你若不说,那我这就让人把你押下去,严刑拷打,来人啊!”
“慢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董泽把沈苑带到了一处石室,这里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比耗子洞还小的通风口,而且还加装了铁栏。
里面冷得很,饶是外面已经进伏的天气,到了这也像到了冰窖一样,她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交代了,为什么还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董泽厌恶地看着她。
“你是皇帝的人,现在身份败露,竟然毫不犹豫地把你主子的阴谋都说出来,这种墙头草作为令人不齿!”
“我这是投诚!我是觉得王爷更值得信赖,所以才主动投诚的!”沈苑又表忠心似地大声说道,“而且我已经想明白了,王爷才是我最深爱的人啊!我要和王爷生生世世在一起,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沈苑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
她朝门口看去,只见刚才躺在床上的男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褚钰淮站在门口,石室里微弱的灯把他的脸照亮,那张刚才苍白的脸,现在也些微有了血色。
他抿着唇,眼睛里像是装满几万吨千年寒冰,疏离得像是毫无感情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