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祁同伟两手一摊,无奈的道:“我知道他有错在先,可是法律就是这么判的。”
“唉,你真的太冲动了,本来上去骂几句,或者踢几脚都问题不大,偏偏要拿酒瓶子,这叫凶器知道不,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还有你们几个一起来的,也要跟我回去接受调查,如果你们也配合了殴打那个老色批,比如说帮忙按住他,那就是同伙,可能也要跟着坐牢。”
那几个小伙子一听,顿时慌了,开始悄悄往门口挪步,想要找个机会开溜。
王兵当然也想跑,可突然又觉得不对,因为他发现,自从祁同伟进来之后,女朋友赵颖一直表现的很镇定,就连祁同伟说自己可能要判刑的时候,也没有露出一点点紧张的样子,这实在太不合理。
于是他心里犯了嘀咕,此人不会是冒牌警察吧,可他说起法律条文来,又头头是道的,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也该是陈清泉命不该绝,就当王兵犹豫不决的时候,远处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卧槽,警察真来了,我们快跑。”王兵顿时破防,大喊一声,和他那几个同伴一起挤出人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女朋友也顾不上了。
在场的人总算松了口气,祁同伟对门外的人说道:“都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别围在这里了。”
然后把门一关,查看起陈清泉的伤势。
“老陈,还行不行,没脑震荡吧。”
陈清泉摆摆手,道:“头不晕,应该没大事,估计就是被碎玻璃擦破了皮。”
“那行,我们赶紧走人,万一他们回来就麻烦了。”
祁同伟扶着陈清泉,又吩咐道:“这件事你们必须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尤其是赵颖,千万不能告诉王兵真相,否则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和几个女孩子分开后,祁同伟带着陈清泉到医院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大家统一口径,就说陈清泉喝了点小酒,走路不看路,结果撞电线杆上了。
回去之后,党校的老师和同学都没有怀疑,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祁同伟跟着大家一起,天天学马列和伟人思想,虽然枯燥,却也收获颇丰。
还真别说,伟人不愧是伟人,很多几十年前预言的话,竟然都会在后来应验。
唉,自己上辈子如果态度端正一点,在政治课上不要睡大觉,多学学伟人思想,何至于落到那个地步。
半个月后,各种精神和理论知识都学习完毕,大家便一起动身,前往京州,入住了汉东大学。
回到熟悉的地方,祁同伟显得小心翼翼,几乎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碰到梁璐,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不过他很快就听说,梁璐马上就要结婚了,对方是省人民医院的一个医生。
这个消息让祁同伟松了口气,还大方的找到梁璐,送上祝福,毕竟梁璐这个人,骨子其实不算很坏,主要是娇纵任性,而且被情所伤后变得偏激,但愿她能认真反省,过好下半辈子吧。
汉东大学的日程结束之后,队伍又马不停蹄,前往经济最发达的长三角地区,开始最有实际意义的实地考察和学习过程,为期一个月。
可刚进行到第五天,祁同伟就接到了叶飞的电话。
“祁哥,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