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玉兰花卖的怎么样?”她问,玉兰花是前些天开发出的新产品,晶莹剔透的玻璃材质配上玉兰花造型,独一无二的观感吸引了不少充州城的闺秀。
“比起小天鹅可差多了,毕竟成本不同,价钱自然也不同。”孟醒道,“如今之际,还是将彩色玻璃尽早开发出来。”
“确实,玉兰花做工比小天鹅复杂许多。”周锦霖叹气,幸亏在现代她这个“伪文艺女青年”经常上网搜一些玻璃制品的图片,当时只是觉得好看,现在倒是帮了不少忙,让她画出来了不少令行家击节叫好的图纸。
“对了,悦己楼的柳掌柜见了坊里的新出的玻璃钗子,喜欢的不得了。”孟醒看着她,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周锦霖无奈的笑笑,这个时代不同于她在历史书中了解到的古代,大蓟可是出过好几位女皇帝的,她特别喜欢第一位——距离她所处的嘉佑年间有三百多年的昭宣女帝慕静言,还有第一位女首辅冯思蓁,女性地位算是比较高了。隔壁胭脂铺悦己楼就是个女掌柜,闺名丽鸿,因为父母膝下无子,就将她充作男儿教养,到了嫁龄,父母又双双故去,她无依无靠,就来了悦己楼。
“柳姐姐这个人也是,见了玻璃就迈不动步。”周锦霖调侃似的说,她是不介意柳丽鸿买华青坊的东西,因为这本身就是相当好的宣传,“我回头陪她挑件好的。”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店里的客人也渐渐多起来。
周锦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铺开宣纸画起草稿来。
原主本来画画功底不错,所以周锦霖的图纸画起来是异常顺利,她画了几朵式样简洁的桃花,随即不大满意的皱起眉。
还是不令人惊艳。
“要不,试试梅花?”她嘀咕着,重新铺了张纸,再画。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周锦霖的图纸也勉强成了形,她揉着手腕,下楼回家吃饭。
陈云容看她一脸疲惫,心疼的不行,给她夹了很多爱吃的菜,而刚从学堂回来的周锦睿则是格外兴奋:“姐姐,先生说我咏月的诗做得极好呢。”说完就声情并茂的朗诵了一遍,让周锦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云容暗暗瞪了周锦霖一眼:“掌珠。”
周锦霖立刻表示无辜:“娘,我可没这么有才。”连诗都是抄人家的。
“‘精华欲掩料应难’,哪个男孩子会这么写?”陈云容叹了口气,“娘也跟过你们祖父上过课的,难道还不懂?再说了,睿哥儿又写不了这么好。”
周锦霖讪笑两声:“瞒不过娘。”
“掌珠,”陈云容突然严肃起来,“这诗,真的是你写的?”
“这怎么可能?”周锦霖连连摆手,“我跟先生上成什么样了娘也知道,这诗是我在京城参加一个文会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那就好,”陈云容松了口气,“这诗也太作悲了,我怕······”
怕女儿再寻短见吧。
周锦霖:······
还好她没写《葬花吟》,不然陈云容可不是得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