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快看快看!”庆安指着皮影戏,大声喊。
今年北方大旱,很多灾民逃到了京城。盛丰和庆安过来问我和圣上:“他们为什么不回家?”
“他们为什么穿得那样破?”
我和圣上都没有解释。
庆安说:“娘亲,我把手镯当了换钱买馒头给他们好不好?”
我摇头,说:“如果你买了送给他们,过一会儿你就会被很多人围着抢,容易引起暴动。”
庆安和盛丰似懂非懂。
没走多久,又到了卖儿卖女的市场。那些孩子有的不过两三岁。
甚至还有婴儿,小小的一团躺在篓子里,有的哭累了又不哭了,有的还在哭。
庆安忍不住抹眼泪。
不多时,我们便看见一个小姑娘被打得喘不上气。
庆安不顾我们阻拦,用手里的手镯将那位小姑娘买下了。
出来游湖,我们上船以后,便来了一群舞女。
舞女摇着腰枝,圣上看得目不转睛。还有些大臣,大臣们穿着平民的衣服,一个个的品酒赏美人。
南北方的灾民这么多,为何他们都视而不见?
还有圣上,今日盛丰的问话,他答不上,他到底有没有治国之能?难道他身居高位,却打算不做实事吗?
舞女们个个婀娜,与宫中端庄的美人差得远了,可圣上喜欢那样的妩媚。为首的舞姬名为莺莺,和茵嫔有几分相似,茵嫔死的凄惨,圣上或许是见色起意,又或是对茵嫔有同情,他将那个莺莺留在了自己身边。
没多久,太阳已经要下山了。
我带着盛丰和庆安吃了东西就让他们睡了。庆安睡之前还不忘安顿那个小姑娘。
盛丰和庆安两个孩子赏花赏鱼,累了也就犯困。睡之前,盛丰还不忘给我说:“娘亲,我要怎么做,那些老爷爷老婆婆才会有家,那些小弟弟小妹妹才不会被打啊?”
我和纯妃娘娘便坐在船头谈话。
凉风习习,荷花待开,红鲤几尾绕船头。
纯妃娘娘问我:“你看见没?圣上带走的那个舞姬。”
“你说那个莺莺?”我问。
纯妃娘娘点头,“好像是的,我也记不得是什么莺莺燕燕了。只知道她和茵嫔很像。”
“是有点。怎么,你吃醋了?”我笑着反问。
“大可不必,我只是提醒你。”纯妃娘娘说。
“我虽说如今是皇后娘娘,但是也得看圣上眼色行事。他若要带回去,我自然是要安排人带回去封位分的。”我说。
纯妃娘娘点头,“反正你别到时候圣上忘了,你自己也不管,到时候来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再来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公主……”
“不会的,放心。”我说。
纯妃娘娘说:“我困了,这湖风吹得我头疼。我让那些个宫女上来伺候你。”
“不用,我想静静。”我说。
纯妃娘娘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那儿看星星。
突然,大船旁有一搜小船,待我看清时,突然脖子一疼,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