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一听那还得了,当即各自回家抄家伙,锅碗瓢盆,镰刀铁锹,扁担锅铲,趁手的都拿上了,一群人往林正和家赶。
林正和若真出了什么事儿,整个下河村都跟着遭受损失。
众人匆忙赶来,就见林家的下人已经将县令一行往外驱赶了,县令不断的放着狠话,但却没有人听,也没有人怕。
林正和站在众人身后,一脸不屑的看着县令,一直将人赶至村口才道:“大人,下次多带着人手吧。”
县令恼怒至极,同样在人群身后指着林正和叫嚣:“林正和,你给我等着。”
说完,带着人气呼呼的走了。
方一转身,就笑了起来。
“大人,那林正和如此嚣张,咱如何是好?”一旁之人一脸烦恼的问。
县令却笑开:“他此时越是嚣张,对我们越有利,那两个丫头的家人,你可带来了?”
对方点头:“已经在路上了。”
县令一脸凶狠:“他林正和如此嚣张,不就仗着身后有个周知府做靠山么?罪证确凿之下,周知府又能如何?他若敢护着林正和,我便将他二人一锅端了,好立功回京,呸,什么玩意儿,当真以为靠上了周怀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林正和啊林正和,你是不知道,周怀山是如何到的这淮阳府吧?今日,且让你嚣张一回。”
他知道,周怀山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他不急,他要等到周怀山来了,再好好治林正和的罪,让周怀山眼睁睁看着自己培养的人被他弄死,让他清楚自己的处境。
当然能了,周怀山护着林正和正好,他还有后手。
随时被人打出来的,但县令的心情却好得很。
同一时间,清河县的几大世家也聚在了一起,就着林家的事儿议论了起来。
“当日买丫鬟的时候,你们都是亲眼所见,事实如何,定不是县令所说的那般。”
“自然是清楚的,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范成还算不上什么人物呢,竟也敢如此放肆?”
“难不成是身后有人?不曾听说啊。”
“谁知道呢,那范成与那范夫人,都是一家子拎不清的,简直莫名其妙。”
不仅仅是清河县,其他郡县的人也都关注着清河县这边的动静。
范成这一颗暗棋藏得深,知道他真正背景的人是少之又少,但不管怎么说,林正和这个妹夫,在周家公子的百日宴上如此高调,他这边一出事儿,就有足够的资本夺人眼球。
当然了,也有些得到上司提点,隐隐猜到范成身份的,也是暗暗期待。
范成既然是有备而来,捉一个林正和,还不是一捉一个准?
若周怀山真的敢来相护,那只怕也少不了一顿伤筋动骨,说不定,能直接将他拉下马,赶下这淮阳知府的位置。
不过听说,周怀山已经往清河县赶了。
也是,以他如今这处境,好不容易有个林正和来投靠,替他将来去京城铺路,他自然不能如此眼睁睁看着林正和就这么没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说……他周怀山的好日子走到头了?
你说说这周怀山,既然都已经被圣上厌弃,那就老实本分的,让去哪儿呆着,就去哪儿呆着不就成了么,非要这样死皮赖脸的折腾什么?
还不是自寻死路。
多方关注下,到了第二日,范成一切准备就绪,带上县衙所有衙役,连同巡检手下一百多兵力,声势浩大的前往下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