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她才刚走到花园,就突然闯过来一个醉酒的男人,拉着她就要轻薄于她。
她哪里肯受此屈辱,所以就拼命的挣扎,可是男人的力气格外的大,她根本就挣扎不开。
她想开口喊救命,可是男人却是紧紧地捂着她的嘴巴不许她喊。
想喊救命喊不了,逃也逃不了,总不能真的被……
所以,万念俱灰下,严云轻只能拔下发间的簪子,朝着爬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肩膀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扎了多少下,直到压着她的男人没有动静了,严云轻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把推开男人,跑了。
她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遇到过这样可怕的事情,虽然已经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方,可还是吓到了,顿时就吓得大喊大叫了起来。
眼下严姨娘来问她,可是严云轻早就被吓得神智有些不清楚了,说话也糊糊涂涂的,只是不停地在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姑姑,云轻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那个人他要轻薄我……所以我才……姑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呜呜呜……”
严云轻的到来让严姨娘心里是真的高兴,这个侄女儿也是她从小亲眼看着,疼着长大的。
眼下她出了这种事情,严姨娘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虽说严云轻也没说明白什么,可看她如今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在她不远处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那个男子她认识,是吕家的小公子吕梁博,是京都里出了名的地痞无赖。
他不学无术,风流不羁,素日里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泡在青楼里。
别看他年纪不大,光通房就有好几个了,不仅如此,他身边伺候的丫头也都个个被……
因为这些事情,吕梁博的母亲吕大夫人可没少生气,也没少挨吕父的训斥,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不管怎么说,那毕竟也都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去做什么,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去理会了,只要吕梁博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平日里想做什么,吕夫人便也都随着他去了。
今日也是因为吕梁博在外面犯了事,一个青楼卖艺的名妓因为不愿委身于他而被逼死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不知怎的,突然之间就传开了,不少人都知道了。
所以吕梁博就不敢回家去了,怕吕父呵斥他,便想着来姑姑这里先躲上一阵子,等这件事情的风头慢慢过去了,然后他再回家去,到那时,父亲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了。
他以前就经常这样,所以莫夫人就也见怪不怪了,随口叮嘱了两句,便随他去了。
吕梁博在莫家已经住了好几天了,也都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直到今日,他出去喝花酒,喝的太过了,就懵了头,刚看到严云轻的时候,还以为是花楼里的那些姑娘,所以就强拉着她要……
哪里想到会闹出事情来,还惊动了莫府的众人。
“大夫人,您看看,这位公子是您的侄子吧,您既是他的姑姑,那您说说看,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她这些年被吕氏欺负也就算了,谁让她是妾呢!她身份低下,被欺负,她认了。
可是她严家的女儿没有错,不应该被他吕家的这个风流公子所欺负,真是不可忍。
严姨娘原想着大夫人能给她一个说法,可她就是不吭声。
所以严姨娘顿时就怒了,她嫉恨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莫夫人看,“大夫人,这位吕小公子是您娘家的公子,身份自然尊贵无比,我严家虽然是个小门之家,可我家云轻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如今却被你家公子给轻薄了……大夫人,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不管怎么说,你都得给我们云轻,给我们严家一个说法吧!”
这么多丫鬟小厮看着,吕夫人自然是不会认下她侄子欲对清白少女做不遂之事,未果,反被伤了的事情的。
这事她一旦应下,那她侄子的名声就毁了,以后恐怕就没什么姑娘家愿意嫁给他了。
不行,为了她家侄子的未来,这事怎么也不能承认了。
严家不过是个小户,大不了,事后多给些银子打发了就是了,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能认了。
“严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云轻丫头出了事,我也很难过,可这事跟我们家梁博有什么关系,跟我们吕家又有什么关系?
严姨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我知道你因为你侄女儿的事情难过,气昏了头,这说话也有些糊里糊涂的,所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你也别再胡言乱语了。
她们姑娘家的名声重要,我们公子家的名声也同样重要,严姨娘若是再这样胡意攀扯,就算我不计较,吕家的人想必也不会轻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