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孟芙蕖询问式的看向了容越,眼神又魅又惑:“还可以吗?相公?”
容越已经看痴了眼,完全忘记了要回话。
“相公……”
就在孟芙蕖再次出口要唤他的时候,容越及时地回了神。
他咳咳两声,随即便转过脸去,不再看她,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即他又故意正了正音色,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开口道:“嗯,可以是可以,不过,此法你不常用,日后还是要勤加练习的。”
“是,是,是,相公说的都对。”话音刚落,孟芙蕖便立即赔着笑,谄媚道:“既然相公都这么说了,那便是认可芙蕖了,相公放心,芙蕖一定会好好配合,好好配合的。”
“嗯。”
“那……相公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那……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再耽搁下去,这天可都要黑了,他可别忘了,一会儿还要去寒府赴宴呢!
“可以。”
“那……还不快走!”孟芙蕖一改方才谄媚的样子,一脸怒怼和不悦:“再耽搁下去,这天可真要黑了!”
真是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还以为自己是来逛街散心,吃喝玩乐的吗?
“你……”
“呵呵,娘子……啊呸,相公……”一看容越又要发怒,孟芙蕖眼尖手快,立即凑近了他的身体,又甜甜地叫了一声。
“你……”容越强忍怒意,挥了挥袖子:“算了,本王气量大,不与你一个小女子计较!”
不与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有没有搞错啊!
目前好像一直都是她比较大方,一直在哄他,没有跟他计较好吧!
不然,就凭他方才提出的那个无理要求,还有他三番四次的威胁,她早就跟他翻脸,分道扬镳了,哪里还会乖乖地待在这里任他欺负!
真是的,还是个王爷呢!连个是非都分不清,还不如她一个小女子呢。
孟芙蕖虽然心中气愤,可她深知容越的脾气,她若是反驳了他说的,他定然又要继续在这儿跟她理论了。
再那么理论下去,这天可真的要黑了!
于是,孟芙蕖道:“是是是,殿下说的都对,殿下脾气最好了,殿下气量最大了,我呢!就是个小女子,一没见识,二没规矩的,殿下不必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的。”
孟芙蕖这话是诚心说的,可是容越听着,却觉得十分的刺耳。
他怎么觉得她这话不像是在夸他,而是在损他呢!
而且,他觉得,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反话,听起来一点儿都不真诚,其实,她心里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吧。
今日的容越好像极易被人激怒,也极容易生气。
于是,他就又气红了脸:“你……无知村姑!”
孟芙蕖心里本就窝了火,只是一直强忍着,没有发散出来罢了。
可眼下容越得寸进尺,抓着她不放,一直去挑她话里的毛病,俨然已经忘了正事。
孟芙蕖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心思要去询查乞丐的事情了,便也怒了。
一把甩开他的胳膊,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头便破口大骂道:“喂,我说你有完没完了?你真以为本姑娘怕你啊!本姑娘那是在让着你,让着你好吗?”
“你说你一个王爷,不应该是有容千人,纳百川的气量的吗?怎么你的脾气却这……这么大,气量这么小,而且啊,脸还这么的臭,还有啊,你总是摆着这么一张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欠了你银子呢!”
“还有啊,我说,你要是真的看不惯我,大可以避着我,何苦非要拉着我出来,这出来就出来吧,好好相处不行吗?半路又非要来这集市,来了集市后又这样作那样作各种作的,一会儿威胁我,一会儿逗弄我的,很好玩吗?嗯?”
孟芙蕖这么一通话说出来,容越已经直接傻了眼。
这时,孟芙蕖才意识到她的情绪可能太激烈了,吓到容越了,便又好声道:
“容越,说了这么多,我不是要训斥你,也不是要骂你,我只是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把正事给放在心上?”
“……”
“你知道那种吃不饱饭,挨饿受冻的滋味吗?你知道那种连睡着了都是在为第二天的生计,发愁烦忧的滋味吗?你知道那种饿着肚子,因为饥饿难以入眠的滋味吗?”
“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从来都不会知道,更不会理解,因为你是身份尊贵,受尽万般宠爱,又有家财万贯的王爷,所以,你根本不会有这种体会,也不会有这种困扰,更不会有如此烦忧。”
“可是我懂,我明白,我知道那种饿肚子的感觉是怎样的难受,我也知道,挨饿受冻的感觉是怎样的,我更知道,为家中生计发愁烦忧的滋味。”
说到这儿,孟芙蕖顿了一下,看容越眼中似有些触动,便又继续道:“所以,我方才看到那些人时,心中的感触才会这么深,我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殿下的条件,与你假扮夫妻,为的便是能跟你一起去查询事情的真相,帮一帮那些可怜人,我虽然嘴上说着毫不在意殿下会如何处理此事,但我心中却是十分在意,殿下,芙蕖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