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
杀人诛心,让它自己埋自己,这简直是欺鬼太甚!
她想豁出去和这老女人拼了,但被撕扯魂体的疼现在想想都难以承受。
最后只能忍了。
……
原本打算多挖点土,再往井里填,可老槐挖了半天才发现土没了,他以为是月光太暗,他没看清,可又挖了半天才确定,他挖出来的土都没有了。
土呢?
他辛辛苦苦挖出来的土呢?
奈何见他停手,以为他累了,也没有催促。
老槐不信邪地又开始挖,直到奈何出声提醒他够了,他才一身冷汗地停下手。
然后发现他刚挖出来的土又没了。
“把那井口压实一些就行。”
压实?什么压实?
他转头去看,刚才还如深渊一般的井,现在已经填满了土。
一贯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槐,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是什么鬼!这井怎么填上的?
他拿脚尖试探着去踩,刚填的土还有些松软,但确实是土无疑。
此时他头脑一片混乱,尽管心中疑窦重重,却秉承着听主家话的想法,二话不说将井中的土踩实,又填新土,再踩实。直到那土与井口齐平才停下。
“好了,今天晚上辛苦了,这是你的辛苦钱。”奈何说完就扔给他一两银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谢夫人。”
拿着银子一路走回房间,脱衣服时才发现他的衣服已经湿透。
这样邪性的事情,他第一次经历,直到现在都觉得毛毛的。
但握着手中的银子,又觉得和银子相比,鬼什么的不重要。
就算真的有鬼又如何,若是没饭吃,他的下场便是一个饿死鬼!
想到这,他立刻起身将银子和自己的卖身银子放到一起,藏到角落的红砖后。
……
另一边,奈何带着那女鬼回到自己房间。
“你身上阴煞气太重,不适合生活在府里,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吧。”
女鬼看着化妆台上的铜镜,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以前整座宅子都是它的地盘,如今却要寄居在这小小的铜镜中,真是想想都憋屈。
“怎么?不愿意?”
愿意?怎么可能愿意!
但女鬼不敢说,只能主动进入到镜子中。
见她进入后,奈何拿身边的小刀,划破自己的指尖。
以血为墨,以指为笔,直接在镜面上画符。
待符成后,那女鬼便被彻底困在铜镜之中,没有奈何的许可便再也出不来。
第二天一早,奈何起床出门就看到,等在她卧房外的大夫人。
“昨天睡得怎么样?”
大夫人笑着回话,“娘,儿媳睡得很好。”
她确实睡得很好,原本以为自己会害怕到睡不着,可昨夜抱着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娇娇,听着她两三个字、两三个字的,说那些傻兮兮的话,就将那些害怕的事情抛在脑后。
搂着小丫头,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早上她起床的时候,娇娇还在睡。看着那小丫头口水直流的模样,她非但没有嫌弃,反而觉得可爱。
她自己的儿子五岁后便出去单住了。
如今娇娇的到来,又让她有了当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