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疼吗?”
“劳夫人关心,不疼了。”自己从小到大,身为母后好朋友的洛清舒没出现过一次,即便如此,景舞也毫不怀疑她的真心。
“你这孩子啊,就是和你母后一样要强。那天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痛了。”
“是真的不痛了,是『药』圣给治的伤。”
“庭深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让她在外头吹风呢?”洛清舒拉起景舞的手,冰的很。
“是我自己非要在外面的。”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呀,只知道打打杀杀,哪里懂得照顾人,你以后要多多包容他。”
只知道打打杀杀?景舞看了看站在一旁风华绝代的人。这样形容叶庭深也太简单粗暴和离谱了吧......夫人你确定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而且这要说以后的话,恐怕你的这些话要说给承画听。
洛清舒盯着景舞看了好一会儿,忍了又忍,蓦地转过头去,眼泪抑制不住的留下。太像了,寻儿,你的女儿实在太像你了。刚才远远看过来,只是一个侧脸,洛清舒就觉得像极了,此刻景舞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华寻,好像从小一起的姐妹就鲜活地站在自己眼前。
景舞若无其事地拿起手边的画本子,等洛清舒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叶庭深从未见过母亲哭,即使小时候自己和大哥被送到军营,母亲都没哭过,如今能做的也只是看着,不是所有的伤心都能用安慰来治愈。
“按道理啊,你该叫我一声清姨。”
“清姨。”
景舞这一声,将洛清舒整理好的情绪又击溃了。
“你可知道你和你的母后很像?”
“知道。”
“这些年你父皇对你是不是......”
“是。”景舞截住洛清舒的话,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父皇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事。
“孩子,别怪他,自你母后走后,连我都不愿相信,不敢见你,何况他呢。”
景舞握住书的手关节泛白,“我没怪他。”
如果可以选,我愿以我之命,还你们一个华寻。
叶庭深站在一旁,将景舞被谈起这个话题时的痛苦看的分明,“母亲不是正在帮大哥物『色』好的人选吗,可有中意的?”
“别提了,他看不上眼,我呀,也是白『操』心。”
......
接下来半个时辰就在叶庭远多么多么挑剔,如何如何伤了一个又一个姑娘的心的故事中度过。
“母亲,该用午膳了,再不回去,父亲又要等您了。”叶庭深恐再这样下去,景舞会吃不消。
哪里知道景舞听得津津有味,这叶庭远的情史可比画本子上写的曲折离奇,有意思的多了。
“清姨中午不留在这里吃饭吗?”
哪里留得住,才一会儿功夫不见洛清舒,叶伯闻已经急的跳脚了。
“额,我就不留了,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又给景舞交待了一大堆如何注意身体的话才火急火燎地离开,也不知道她是急着走还是不急着走。
“行了,你小子就不用送我了,在这儿陪着景舞吧。”
“走吧,送你到门口。”
本想着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总算没有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没一会儿洛清舒就听出这小子送自己的真正用意了。
“母亲以后若要来看她,还是事先派人过来告诉我一声。”